叶芸停下动作:“什?么时候说的?”
“早上,这会他媳妇应该出门了。我跟妈待会去看阿婆,你跟我一起去,阿婆还没见过你,正好带你去见见他们,我阿婆见着你肯定喜欢你。”
叶芸愣住了,她以什?么身份跟闻斌去见他阿婆,她要?是去了,娘舅家的人都知道她是闻斌媳妇,以后她再跟白闻赋在一起,不是乱了套了。
脑中过了一遍,叶芸便明了这趟无论如何?都去不得。她稳了稳心神,温声细语地?同闻斌说:“你怎么不早些告诉我,我今天店里约了客人,走不开。”
闻斌的神色暗了下来:“客人真就这么重要?吗?比我们的事还重要??”
叶芸垂着目光回?:“说好的事,不能失约。”
静谧的空间承载着山雨欲来之势。
良久,他问:“那我们的事呢,就能失约?”
叶芸指尖轻颤,眼?底微微泛了红意,她没有回?应,也无法再回?应。就算是她失约,也已经回?不去了。
闻斌忽然失控地?夺过她手上的衣裳狠狠砸在墙上,声音从喉咙里吼了出来:“我问你我们的事呢?你知道我有多惦记你,我在船上,每天一睁眼?就在墙上记下日期,算着回?来跟你见面的日子。我连死都不敢去死!痛成那个样子我还在想不能丢下你,你呢,你想过我吗,你有真心希望我回?来吗?”
这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刺进?叶芸的身体里,炙烤着她的良心。
她没有他那般浓烈的情感,闻斌离开家后,她失落过,也无措过,却没有办法同他一样思?念成疾,哪怕没有白闻赋。
叶芸心里头再一次产生了那种?罪恶的压抑感。就如当初佟明芳咬牙切齿地?质问她“闻斌都没了你就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控制不了自己的内心,也回?答不了为什?么,眼?泪顺着眼?眶滑落,凄美而?破碎。
闻斌望着她呼吸滞住,她羽睫轻轻一颤,他的心便像被人狠狠拧了一下。
他没想弄哭她,没想逼她,但事情就这样了,他控制不住,也压抑不了。
闻斌伸出手臂扣住她脆弱的身躯,紧紧搂进?怀中,从那天重逢的第一眼?他就想这样了,直到今天,他再也抑制不住对她的渴望。
叶芸的身体被束缚的一瞬间,人仿佛一脚踩了空,吓得使劲挣扎。
闻斌虽然大?病一场,但到底是个男人,在他面前,叶芸再使劲也是徒劳,他的手臂牢而?不破地?禁锢住她,固执而?倔犟。
冰冷的声音落在她耳畔,一字一句道:“你今天不跟我去,可以。等?我回?来,明天我们就去把证领了。”
叶芸的脑袋嗡了一声,力气蒸发殆尽,思?绪像是掉进?冰窟窿里,她被逼到了十字路口,离真相一墙之隔,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力气消失后,闻斌感受到了久违而?柔软的身段,他低头嗅着她馨甜的气息,多少?次在梦里,他将她征服在身下,柔美白嫩的身子成了他日思?夜想,魂牵梦绕的执念,每一次他在梦中得到她,醒来后对她的思?念就愈发浓厚。
家门
被打开,佟明芳先迈进?家,往屋里瞧了眼?,吓地?丢了东西就张开双臂阻止白闻赋进?门。
白闻赋察觉出不对劲,一把挥开佟明芳的胳膊,看见的就是闻斌和叶芸抱在一起的画面。他的周身顷刻寒意四起,愠怒道:“你们在妈床上做什?么!”
叶芸猛然一震,恐慌地?挣脱,闻斌松开了她,低下头去。
白闻赋身上的寒意让佟明芳不禁打了个冷战,赶忙跑上前拽住闻斌往外走,气急败坏地?说他:“你好好跑我房里做什?么,像什?么话,赶紧拿上东西走。”
闻斌没去看白闻赋,一声不吭地?拿起大?包小包出了门。
家门关上,屋里的气氛瞬间跌至冰点,叶芸蜷缩着身子背着白闻赋抹泪。
他的身影压到她身后,叶芸失了重,被他抱起。他脸色阴沉得可怕,浑身散发出危险的气息,让叶芸胆战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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