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没有再说话,一人静静品酒
,一人悠闲喝茶,保持着一种独特的默契。大厅里,没有人再大声喧哗,都静静注视着,生怕打破了这份平静。
忽然,“砰”地一声,酒吧门被暴力地踢开,一个极不雅致的声音让众人均向门口怒目而视。
一个粗犷的大汉身着兽皮,脸上有一道长达半尺伤疤,手持两把巨锤,从门外大步流星地走进来。在他身后,十来位大汉,同样的身着兽皮,或持大剑,或持长枪,或持巨锤,或持利斧,人人身上皆是伤疤密布,散发着一股血腥悍勇之气。
“狂野佣兵团?”黑衣人眉头紧皱,神色有些疑惑。
为首大汉带着十几个手下走到一空桌旁,铛啷一声将手中巨锤扔在地上,拍了拍桌子,大吼道:“伙计,来几瓶上好的烈酒!”
“好咧!马上就来!”伙计高声应道。
十几名大汉各自找地方坐下后,依样画瓢地将武器掷于地上,接着拍桌子点酒,柜台旁的几个伙计忙的不亦乐呼。
“吱”,酒吧门再次大开,走进一名中年文士,四十岁上下,锦衣华袍,身无长物,风度翩翩。
中年文士没有狂野佣兵团那么粗俗,随意打量一眼,走到陈长生所在的那张桌旁坐了下来,温和地向柜台方向道:“三杯果酒。”
陈长生对于这些人直接不予理会,只要没人打扰他喝茶就好。
不多时,又进来一位须发皆白,身着白衣的老者,依旧是一言不发,来到陈长生的桌旁,坐在第四个座位上。
陈长生不明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自从狂野佣兵团来后,前前后后来了好几批人,有单人来的,也有几人一起来的,挤满了整个佣兵酒吧。随意打量几眼这些人,从怀里摸出一枚金币按在桌上,他起身走向门外。将至走出时,他忽然扭头向大熊那方道:“几位朋友如果有兴趣的话,新年之日可到长生楼来,我请各位吃包子。”言罢,他迈步走出佣兵酒吧。
“包子?什么东西?”突然,那边狂野佣兵团的首领奇怪地看着刚刚走出门的陈长生,向大熊问道。
大熊似乎没听到,兴奋无比地跟着几位哥们一起举杯欢呼。
那狂野佣兵团首领一愣,下巴上如同杂草一般的胡子瞬间翘了起来,“啪”地一掌拍在桌子上,将桌上的酒杯瓶子全部震翻。“老子问你话呢,听到没!”
大熊一愣,瞬间火起:“你大爷的,老子听没听到关你屁事!”
此言一出,狂野佣兵团众人全部起身拎起地上的武器,向大熊怒目而视。
“啪!”
一声巨响,众人顿时静了下来,齐齐看向陈长生曾经坐过的那张桌子。一桌三人,一青衣文士与一白衣老者都自顾自地喝着东西,而那黑衣人目光如电,射向酒吧大厅,看的人人胆寒。
“诸位想要闹事,就滚出佣兵酒吧闹,谁要在酒吧里闹事,休怪我不客气!”黑衣人冷冷道。
大熊看了看黑衣人,向狂野佣兵团冷哼一声,随即带着几位兄弟出了佣兵酒吧。今天的事委实太过奇怪,他大熊虽然是直肠子,但却还是有点脑子。洛林城,一个二级城市,竟然能引来如此多的著然佣兵团和单身高手,这些人究竟是何目的?大熊心里想到一个地方:禁忌之森。
在大熊出去后,那狂野的十几个也跟着出了佣兵酒吧,立时,佣兵酒吧里骚动起来。大伙都知道狂野行事的风格,看来,今天少不了一场恶斗了。好事人都纷纷抄起自己的武器跟了上去。
此时,酒吧里除了伙计之外,只剩三人。
那中年文士眉头一动,有些意外地说道:“狂野的人今天还真背,惹谁不好,非去惹那头野熊。”
那老者笑着抿了口茶:“呵呵,想不到这酒吧里竟然还有如此好茶。伊芙小姐,你这茶可是一叶千金的好东西啊。”
黑衣人对二人的话置若罔闻,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陈长生离去之前留下的那枚金币。其他二人有些奇怪地向那枚金币,忽然,黑衣人轻轻一拍桌子,那枚金币从桌上飞了起来。金币之下,正留着两行细若蚊蝇的小字:新年之日,长生楼见。
三人震骇无比地看着两行小字,均不知,这小字何时留下的。
城南街道上,做生意的摊贩们全都收摊躲的远远的,街上行人紧靠着两边的房屋墙壁,饶有兴趣地看着场中的人。
狂野佣兵团十几人将大熊几人围在中间。狂野的老大极为不屑地盯着大熊,又看了看大熊身后几人,啐了口痰:“就你们这些小虾米,老子问你话竟然敢顶撞,看来你们是不知道我狂野的行事风格啊。”
“我呸!”大熊怒骂道:“就你们这些人渣,凭什么你问老子就要回答?莫说你是狂野的,就算你是神剑团,老子一样不鸟!”狂野是大陆二级佣兵团,大陆上一级佣兵团只有三个。一级佣兵团极少,故此,二级佣兵团在许多佣兵眼里,已经是极为厉害的了。
“好,很好。那我铁头大爷就让你知道什么人不能惹!”狂野老大铁头大踏步向前走来,手中铁锤高高抡起,那铁锤至少有百斤重,但在铁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