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感知不到。
封焰叼着烟瞥她一眼:“老子没骗——操!”他心惊肉跳地取走她指间燃到头的烟蒂。
当下,潭书脑子里蹦出一个字,唯一一个字。
仿佛再次见到,学生时期的他。
沉着冷然,却青涩未褪,从头至脚混合着超越年龄的成熟与拽痞的少年气。
矛盾又自洽。
只见他背上一把吉他,和刚刚“主唱”手里那把电吉他不同,这把似乎是他自己的。
“刚刚那是副主唱,”封焰扬了扬下巴,“他才是主唱。”
前奏响起,白皙指尖拨弦,他垂着眸,眼皮伴随第一句歌词而掀起,定向不知何处。
眼尾微微上挑,丹凤内双,将他气质衬得极为凌厉,无情无绪时尤甚,瞳孔漆黑似深不见底的潭水,却干净清澈。
尤其是眼睛。
尤其,是他的双眸。
深邃而冷然。
潭书渐渐挪不开眼。
“最有意思的是,他的名字。”
此情此景,潭书心脏砰砰砰跳得极凶。
不知是因为酒吧震耳欲聋的音响,还是其他什么难以言喻的情绪,速度几乎要超赶舞台上的鼓点。
胸口突觉一阵压抑。她捞起一盒男士烟,夹在指间点燃,深深吸了一口。
和葡萄味的女士烟截然不同的感受。辣嗓又刺喉。
“什么。”她的嗓音被熏哑。
“祁孑译。”
“什么?”恍惚以为自己耳朵出了故障,她凑过去,语气不由得加重。
“祁,孑,译。”一字一顿。
与此同时,舞台上那双深邃的眸,没有预兆地,投射到她脸上。
然后,平淡移开。
封焰还在耳边继续,轻短两个字,盖压所有旁音。
“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