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蚕看着陈心安的背影歪头,突然发现他好像松快不少,这个还不到五十岁的人松快起来一下显得年轻不少。
慕容桑远远看着呆愣的林蚕挥手,“还有许多活,在哪发呆干什么?”
林大山去偷偷找了宋勇和宋柱。
宋柱要不好了,一家人除了必要的活计都守着他,几人听完林大山的猜测,本就灰败的心情更加低沉。
昏昏沉沉的宋柱挣扎闭合着嘴。
“走,走,走!”
一脸说了好几次,低不可闻的声音让耳朵靠在他嘴上的宋勇终于哭出了声,“爹呀,一起,我们一起。”
“不了,我留下陪你娘。”宋柱轻笑想要抬手。
但他沉疴的胳膊只能动动手指,浑浊的眼眸放远,他眼神涣散看着棚外。
“我就是三里村的根呀,你们把我葬回去,从三里村后。。。山走。”
这一句话用了他不少力气,说完就疲惫的阖上眼眸。
李云看着自己公爹的呼吸渐渐淡下,哽咽和湿润的眼眶包不住,痛哭出声。
病棚的病人和家属都忍不住低泣。
所谓物伤其类,相处这一段时间,他们也好似看到自己的结局。
外面的雨水还没停止,阳春的三月却灰蒙蒙一片,他们这些穷苦百姓好似怎么挣扎都看不到希望。
“什么!”
另一边的上福村几人听到陈心安的话惊的站起来身。
老一辈大多都是经历过兵祸的,他们深刻了解暴徒的凶残,震惊之后就算不信也忍不住害怕。
几个失态的老人无神软在凳子上,“天要亡我等呀!”
福全听说村长找,带着管家过来,一进屋就看见几个老人绝望高喊,不解的看了一旁福能。
福能作为举人,一向不跟买官的福全对付。
而且他也刚到,撩开长袍坐在一旁轻声问道:“叔叔们,可是出什么事了?”
福全做生意惯会俯低做小、能去能伸,没在意福能态度,跟着赶紧坐下。
福根看了眼跟着的管家还有福能的仆人,“让他们下去。”
!?
福全和福能相视一眼,这么重要?
下人离开,福根沉着脸把刚才陈心安的推测说了一遍,抬头看着两人道:
“你们是我们福家宗祠比较能干的后辈,见识也比我们老人家多,你们说说,那些游走的散兵匪将是不是有这个打算?”
人都说身在局中很难跳脱俯视全局,但都被人挑破了门窗,聪明的人也能发现蹊跷了。
心里有不好预感的福全赶紧起身,“我家下人有值守的,我去问问。”
“不用问了。”福根止住对方道:“不要声张,我叫了几个在山下值守的后生,他们马上上来。“
等值守的汉子们上来,几人把最近对方的作风都打听了下。
听说每次经过的匪徒看着自己一群人不怀好意,还带着女人和酒在船上潇洒,在做的人的心都落到了谷底。
是他们糊涂了,只知道计划吃用,都没注意到旁边有如此凶恶的怪兽磨刀霍霍等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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