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泪水被风干,齐萱梅才将戒指放回桌上。
她收拾了满地的狼藉便去休息了。
月色朦胧,齐萱梅隐约能听见楼下周振锐着急的喘息。
亲眼看到欺骗自己一生的男人这样狼狈,她并没有报复的快感,反而倍感可悲。
算了。
反正她会快就要随着组织去西部工作,再想这些也没有意义。
次日。
齐萱梅洗漱完准备去研究院。
正要出门,撞上打早饭回来的周振锐。
视线相撞的那一刻,男人满是血丝的双眼中聚起愧疚和爱怜。
“食堂今天有肉包子,我还给你多拿了两个鸡蛋,你吃了再上班。”
听着周振锐少有的讨好语气,齐萱梅却没有回应。
她望向桌子,上面的戒指盒不见了。
周振锐自知理亏,小心握住齐萱梅的手,巴巴认错。
“媳妇对不起,昨晚我不该吼你,你要还在生气,打我骂我都成。”
这样的场景,在上辈子也经常发生。
那时他们的孩子会笑着起哄,让妈妈原谅爸爸。
苦涩蔓上齐萱梅的心。
上辈子自己就是沉溺于被深爱的假象中,被蒙蔽了一辈子。
齐萱梅深吸一口气,抽回了手:“我没生气,你也不用放心上,我得赶紧去单位了。”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萱梅……”
望着那纤瘦的背影,从没有过的无措让周振锐有些发蒙。
他知道昨晚的事是自己不对。
可齐萱梅像是变了性子似的,让他捉摸不透。
研究院。
办公室里,齐萱梅换好衣服照常开始试验。
但她刚把数据室送来的数据表输入仪器里,仪器就‘砰’的一声炸了。
锋利的碎片划过她的手背,顿时鲜血淋漓。
同事们听见声音,纷纷跑过来。
一见这阵仗,都吓了一大跳。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大的声啊?”
“仪器怎么炸了?”
“萱梅,你的手——”
齐萱梅忍痛用手帕捂住伤口,愠怒地看向桌上的数据资料。
她在研究院干了两辈子,从没在工作上失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