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初离开医馆时,阿深和百里浅还没有回来,百里樱因忙着给人看诊只简单和她说了两句。
萧长赢自告奋勇肩负起了送人的重任,将人送到马车旁边后,他语重心长地对阮梨初说道:
“看在陆谨的份上,我提醒你一句,你那个二哥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你还是多注意一点比较好。”
他将伪君子三个字咬的很重,看得出来是真的很讨厌阮玉棠。
阮梨初对这话并不陌生,萧长赢已经不止一次这么说过了,可她不明白他这么说的依据究竟是什么。
她疑云满腹的望着萧长赢,“你总说我二哥是伪君子,那你倒是说说他到底哪里有问题?”
萧长赢轻轻冷哼了一声,“我的直觉告诉我的,你爱信不信。”
“这是我信不信的问题么?我总不能单凭你的直觉和你的喜好,就去误会别人吧?何况那个人还是我二哥!你总要拿出证据才行。”
“证据?我自己的事儿都已经让我焦头烂额的了,可没有那闲工夫去关注你家的事。”
说到这里,他自嘲一笑,而后转为一声叹息:“算了,刚才的话你就当我没说吧。”
阮梨初皱着眉看陆谨,一副不理解且很无语的表情。
陆谨勾唇,眉眼温和,“别理他,他们洛月人头脑简单,不懂得‘一切要以事实为依据’的道理,咱们走吧。”
萧长赢每根眉毛都变成了问号,想说点什么可陆谨根本就不给他机会,直接拉着阮梨初上了马车。
临关门时,陆谨说道:“反正接下来的这段时间你也无事可做,不如好好学学我们大盛的语言,免得什么都不懂。”
萧长赢睁大眼睛,满脸不可思议,“你,你是想让我”
调查阮玉棠?
他早就不是当初那个词汇匮乏的萧北宸了,现在他的大盛话,可以说是比洛月话都标准。对此陆谨明明是一清二楚的。
那么他说的这句话就绝对有别的意思。
再结合刚才生的事情
陆谨语气淡淡听不出情绪,“只是建议而已,你爱学不学。”
说罢,一声令下,马车扬长而去。
萧长赢望着远去的马车,双眼透露出一丝困惑,直到马车消失在拐弯处他才转身回了医馆。
马车缓缓往将军府的方向驶去,阮梨初坐在马车里一手撑在脑侧,不知道在想什么。
陆谨并没有打扰她,只安静地陪在身侧。
这一日生的事情太多,单萧长赢身份这一件事就够让她头疼的了,这个时候他还是主打一个陪伴比较好,免得惹小姑娘不高兴。
没多久,马车就到了目的地,停在了街角不太显眼的位置。
阮梨初什么也没说,下了车径直往自己的家门走去。
陆谨被冷落在一旁,呆呆地坐在车上,怎么都不敢相信小姑娘竟然彻底把他忘了。
阮梨初走了好几步,脑子卡壳一瞬,这才想起来她坐的好像是陆谨的马车,而正主还在那马车上呢
她赶紧跑了过去,手脚并用爬上了马车,一屁股坐在了陆谨的身边。
“对不起啊陆谨,我想事情太过入迷,把你忘了”
陆谨瞥向阮梨初,见她满脸羞愧,故意拿话臊她,“是想萧长赢呢还是想你那个二哥呢?”
阮梨初连忙摇头,“都不是,我是在想阿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