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甲全认同般点点头:“也是,都飞了小半张文国地图了,要换成汴原天都快亮了。再等等吧,到地儿了带你去撸串儿。”
“串儿!?”
“喂!别扒拉过来!这儿还握着操纵杆呢!”
“哦,不好意思。”
意识到自己失态的扶夕红着脸缩回了身子,不着痕迹地擦掉了从嘴角淌下的口水,但眼中的闪光却无从遮掩。
……
“还没到吗?”
“快了快了。”
“还要多久?”
“用不了多久了。”
唉。
甲全悄声叹了口气。
上述这段对话,重复了四十多遍之后甲全就懒得计数了。看她这期待程度,甲全是真的没胆儿说出剩下那句不知道凌晨找不找得到还开着的店铺。
“还没到吗?”
“到了。”
“还要……到了?”
“飞机要准备着陆,可能会遭遇颠簸,这边建议您系好安全带哦亲。”
说着,甲全将操纵杆逐渐下压。机窗外可以看见河道被分成了三岔,在三岔的中心处有座孤岛,正闪耀着点点灯光。
这座孤岛,正是白暮川东南岔道河心的太门岛,亦是文国两大金融中心之一的太门市。
飞机正在逐步靠近太门岛的河岸,不过从方向上看,着陆点似乎与河岸还有点距离。
高度表归零,机体在河面上扬起了大片水花。最终,飞机停靠在了岸边的一处码头上。
“烤串儿烤串儿”
扶夕哼着奇怪的调调蹦下飞机,带着高昂的兴致走在前头。甲全跟在后面,愈加头疼。
“喂!快点快点!”
“我说,其实……”
“嗯?”
看着那张大大的笑脸,甲全实在是不忍心说出那句“现在都三点了,店铺早关门了。”
“咋啦咋啦?”
忽闪忽闪的双眸在夜空下熠熠生辉,令甲全难以招架。他脱口而出:“其实我烤串手艺还行的,要不我们自个动手吧?”
“好呀,那我们走吧。”扶夕不疑有他,迈开步子继续前进,却被甲全拎了回来。
“走这边。”
扶夕吐了吐舌头,跟上了前头那个耷拉着肩膀的背影。
与此同时,汴原市内的陆军医院,其中一间病房内的刘一行正悠悠转醒。
陌生的天花板以及充斥着鼻腔的消毒水味儿,让他迅速理解了现在的状况。
“伏特!阿尔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