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陆云柯的话,贺倚的面色微微空白了一瞬。
怪物?
不懂人该有的感情?
原来这就是辛仁对自己的认知,所以他才
会毫无怜悯的杀死自己,甚至到了现在,他也再没想起过自己。
哪怕,自己曾因那段荒唐的关系短暂的试图去理解他。
可是,不值得。
他根本不需要理解人类,因为只靠力量,他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贺倚转身,手腕下移,抬手一枪打在陆云柯脚下。
一声巨响。
陆云柯举着椅子原地起跳:“屮屮屮,我屮你个老变态!”
子弹在地毯上灼烧出黑色的空洞,贺倚把手中的枪丢到陆云柯脚下,在陆云柯狐疑地注视下,他拿出手帕擦了擦手指,垂目冷淡道:“我可以给你亲手杀死我的机会,只有一次。”
陆云柯一愣:“还有这等好事?”
他单手举着椅子以防不测,脚尖一勾,一踢,枪被挑起,陆云柯握住枪,打开弹匣看了一眼。
是昨天玩俄罗斯转盘的那支枪,现在只剩一颗子弹,果然有且只有一次机会。
陆云柯放下椅子,摆弄着手里的枪,倒是不急着动手砸破贺倚的脑壳了:“你是不是忘了,我刚才说的是,让我去见高远。”
贺倚唇角勾起,眼底似是有火焰在跃动,他缓缓道:“那你也该听清楚我说的每一个字。我只给你一次机会,杀死我,你和高远都得为我陪葬。或者,我送你去见高远,允许你们来往,但是,你今晚就得出现在我的床上。”
陆云柯眼底的激动褪尽,化成了冰冷的死寂,他冷笑一声:“老东西,想让我操你就直接说,搞这些弯弯道道做什么。”
他有得选吗?
直接死或者在床上把老男人弄死,怎么想都是后者更划算,凌迟永远比一枪毙命来的更痛快,何况,贺倚还是个被咬一口都会疼到晕倒的特殊体质。
这么一想,在床上把老男人干死未尝不是个好法子。
贺倚闻言,难得感觉到了窒息。
他甚至想冒着暴露身份的危险提醒辛仁,按照人设,他才是那个受,而自己,该是在床上大展雄风把他弄死弄活的那个人。
不过想到这人为了见高远一面就能献身给他最厌恶的老男人,贺倚又觉得心里一阵舒爽,但凡能让辛仁不痛快,他就能相当痛快,甚至开心到上下位置也能暂时不计较。
“看来,你已经做出了选择。别忘了,晚上来我的房间。”
说完可以想起什么,又特意叮嘱一句,“来我的房间洗澡,我盯着你洗。”
他得保证这人没有随身携带匕首或者镜子什么的暗算自己。
陆云柯一脸嫌恶:“咦,好变态,监控偷窥就算了,你还想亲眼看我洗澡?老变态,真恶心。”
贺倚面色一青:“我没……算了。”
原身圈养盛尔澜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但不是这种私欲,所以根本不会做出偷窥盛尔澜洗澡的事情,但这种内情,跟辛仁解释了他也不会相信。
陆云柯收起只有一枚子弹的枪,在别墅里转了一圈,最后从贺倚的果盘里精心挑选出一个小果篮,在贺倚冷郁的注视下,他拎着果篮去看住高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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