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士哲答应了。
不过在最后,并不是将马丁和凌清关在一间牢房,而是关在隔壁。
凌清没有意见,反正马丁在她眼皮子底下就行。
廖士哲亲自开门送她进去,又亲自锁门。
还道:“十二个时辰后,大姑娘就能出来,还有饭食也会准时送到,莫要担心。”
凌清进了牢房,就背对牢门坐了下来,闭上眼睛。对廖士哲的话听到了,又像没有听到,反正她没有回应。
廖士哲也没为难她,跟狱卒交代好之后,他就离开了。
不一会儿,狱卒拿来火把,在凌清的牢房前挂住。
待狱卒走远了,凌清才缓缓睁开眼睛。
看着角落里铺着一张草席,和摆着一张陈旧的小木桌。
桌上放着一盏生锈的烛台。
她侧头看向隔壁的牢房,马丁被扔在草席上,依旧是那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
凌清的眉心蹙了蹙。
转眸望向其它牢房,一样是这样的摆设,但都关了人。
因为凌清的到来,那些囚犯都没有睡觉,都趴在牢门前,往关她的牢房张望。
或好奇,或恐惧,或期望。
凌清走到牢门前,往出口的方向眺望,墙上映照出两个狱卒的身影,时不时的在晃动。
她还想询问关在这里的人来自何处,但现在不是时候。
所以她转身回到原来的位置,那里靠近与隔壁牢房相间的铁栏杆。
“马丁。”好一会儿她才低低喊了一声。
趴在草席上的马丁,微微动了动身体。
然后慢慢的抬起头,望身周张望了好一会,才对上凌清投望过来的目光。
马丁咧嘴一笑,那模样一看就知道他一路在装昏。
他想靠近凌清,可因为是被拖着来的,鞋子被磨破,脚趾露了出来,也已经血肉模糊。
可依旧靠着顽强爬到铁栏杆前,悄声说:“姑娘放心,小奴是装昏的。”
凌清看着马丁身上,已经干透的血,紧绷着小脸
没有应话。
马丁傻乎乎的笑了笑,又道:“这流的血看起来恐怖,实则只是皮外伤,养一个晚上就好了,这个没啥事。”
“若小奴不装昏,那肯定会真的被打昏,甚至打死,我有经验,所以才敢装。”
马丁话里话外,都透着莫名的悲哀,凌清抿了抿唇。
“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她直觉,马丁肯定看到了什么或者听到了什么,才会遭此劫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