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耸耸肩,随后既不去想折叠床,也不去想我说的话,她看着我,笑着说:“坦白比尔。”
&esp;&esp;我被弄糊涂了:“你说什么?”
&esp;&esp;“那是我主持的节目。我主持好几个节目呢!‘坦白比尔’是其中之一,你听过‘第一夜先生’这个节目吗?我用几种声音主持节目,我认为这个节目是我做的最好的节目。”
&esp;&esp;“我也是个喜欢变化的人。”
&esp;&esp;她很伤感地说:“他们都用真声。”好像那对她来说是大材小用了。
&esp;&esp;“我很欣赏你这样的演员,这么有敬业精神,许多演员应该因此而感到羞愧。”
&esp;&esp;“其实,芝加哥广播电台也有许多优秀的演员,黑勒先生,像弗兰西斯布什曼、艾伦里茨、弗兰克迪尼等。”
&esp;&esp;我说:“还有艾迪肯特。”
&esp;&esp;她立即纠正我说:“他不在芝加哥。”
&esp;&esp;“那么,我们已经讲清楚你的工作能挣很多钱了,你雇用我干什么呢?”
&esp;&esp;她那自命不凡的骄傲表情消失了,神情变得忧郁起来,她从小包里拿出一张小照片,递给我。
&esp;&esp;“这是吉米的照片。”她说“我们是双胞胎。”
&esp;&esp;我微笑着,对她说:“希望不是完全一样的双胞胎。”
&esp;&esp;她根本没理解我的意思,只是冷淡地说:“是的。是的。”
&esp;&esp;我把相片还给她,她摇摇头说:“你留着它吧!我想要你找到他。”
&esp;&esp;“他失踪多久了?”
&esp;&esp;“准确地说他没有失踪你可以找警察,他们会很轻松地找到他,我的意思是这不是失踪案件。”
&esp;&esp;我完全被她搞糊涂了。
&esp;&esp;“比姆小姐,这是怎么回事?”
&esp;&esp;“请叫我玛丽安。”
&esp;&esp;“好吧,玛丽安。为什么你说你的兄弟不是失踪呢?”
&esp;&esp;“我们来自衣阿华州的达文波特——密西西比的三个城市之一,听说过吗?洛克艾兰?莫兰?”
&esp;&esp;这三个城市我都听说过。爵士乐手贝克斯贝德贝克就来自达文波特,一九三一年他被贩酒商给谋杀了。我听铁路工人说他的死使来自洛克艾兰的保罗惠特曼有了成功的机会。邦尼在莫兰打过比赛。但是我没说什么,因为她此时已完全陷入了对昔日的回忆之中,我不想打断她。
&esp;&esp;她说:“我的父亲是个脊柱按摩医生,他还在世。达文波特是按摩脊柱治疗这个方法的发源地,帕默斯家族发明了这种方法。我父亲和他们家关系非常好,父亲是他们的开门弟子之一,但是父亲在一次交通事故中双手被严重烧伤,所以他不得不放弃他的工作。他在帕默斯学院教过一段时间课,现在又改行经营woc广播公司。”
&esp;&esp;我打断她,问:“他的手坏了,怎么经营广播公司?”
&esp;&esp;“woc是帕默斯家的产业,我最初的广播经验是在那儿学到的。当我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就在广播中朗读诗歌。等我长大一些,我就有了自己的少儿节目,我为孩子们讲故事,比如童话故事。那时的经验使我能在芝加哥找到一份广播工作。”
&esp;&esp;“吉米和我的关系一直都很亲密,我们都有许多梦想。我想成为演员,他想成为记者。童年时我们读过许多书,我想是那些书使我们充满了幻想和雄心,但是,那只是吉米的梦。我想你能猜得到,父亲只想让他子承父业,这是大多数老人的想法,可是吉米根本不那么想。他在奥古斯坦上了几年大学,学习的是文科,他想学新闻,但是父亲要他到帕默斯学院学习,吉米不肯去,父亲就取消了对吉米的经济支持,然后吉米就离家出走了。”她喋喋不休地说着。
&esp;&esp;“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我问。
&esp;&esp;“一年半以前,大约是一九三一年六月,正好是他退学以后。”
&esp;&esp;“你来芝加哥多久了?”
&esp;&esp;“已经一年了,我希望能在这儿找到他。”她说。
&esp;&esp;“芝加哥是座大城市,许多人都可能来这儿。”
&esp;&esp;“现在我知道了,我在达文波特的时候根本不知道。”
&esp;&esp;“可以理解。但是你有什么理由相信他会来这儿呢?”
&esp;&esp;“因为他说过他想到世界上最大的报社工作。”
&esp;&esp;“特布报社。”
&esp;&esp;“是的,而且任何一家芝加哥报社他都可能去。”
&esp;&esp;“你认为他来芝加哥,可能到许多报社中找过工作吗?”
&esp;&esp;“最初我是这样想的,我给所有的报社都打过电话,问他们有没有一个叫詹姆斯比姆的人在他们那儿工作,但回答都是没有。他们只是嘲笑我。”
&esp;&esp;“他们以为你在给他们捣乱。”我试图向她解释。
&esp;&esp;“为什么?”
&esp;&esp;“詹姆斯比姆,吉米比姆,你知道后一个姓氏里有一个不发音的字母。”
&esp;&esp;“喔,原来是这样,我根本没想到。”她好像豁然开朗了。
&esp;&esp;“但他们可能想到了。他没有和你的家人保持联系吗?你的父亲或母亲?”我把话题拉了回来。
&esp;&esp;“没有。顺便说一下,我的母亲在生我们的时候去世了。”
&esp;&esp;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此时任何补救似乎都是徒劳的,于是我只能换个角度问:“我猜是你一个人要找到你的兄弟你的父亲根本没有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