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扎住乌桥镇的刘贺捕快都来了,陈氏武馆也派了陈河前来吊唁。
李儒则很礼貌的接待。
“刘捕爷,我家小姑爷在血岭外被人砍杀,死的凄惨。还请刘捕爷尽快缉拿凶手,告慰小姑爷在天之灵。”
“李老爷请放心,维护一方治安是在下职责。定然把凶手揪出来严惩。”
吊唁结束,便是出殡。
李府乃是大户,出殡的队伍十分庞大,足足过百人,浩浩荡荡。一度引起镇上无数路人围观。
此番情景,和张兵的死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直到午时初,出殡才结束,谢安和贺春利两人回到了当铺。
贺春利趴在柜台上呆,时不时看向谢安的眼神都有些特别。
贺春利虽然为人老实,但不意味着傻。他明显感觉到师傅他老人家最近变化越来越大,身上有一股说不出的气质。
之前张兵欺负师傅,然后张兵没了。
后来姑爷为难师傅,姑爷也走了……
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难道是……”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贺春利狠狠的晃了晃小脑袋,告诉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就这时候,谢安回头瞥了眼贺春利,“你什么呆呢?”
贺春利心中害怕极了,“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师傅,我现在就去干活,我还能干很多事。”
也不等谢安多说,贺春利拿起抹布就去擦拭桌子,然后还跑去门口吆喝招揽生意。
谢安:“……”
就贺春利那点小心思,如何瞒得过谢安的眼睛?
不过谢安也没解释什么。
过不多时,贺春利又从门外跑了回来,谢安以为他要开口问些什么,却听贺春利战战兢兢地开口,“师傅,外头有人找你。”
说完,贺春利又溜去干活。始终没有多问什么。
谢安都看在眼里,心头生出几分肯定。
嗯,心里能藏得住事,那便是走向成熟的标志。
谢安出了当铺大门,只见陈河赶着辆马车停在路边,马车上装满了瓶瓶罐罐,还有一些晒干的药材原料,堆的满满当当。
陈河勒停马儿,翻身下地,匆匆走到谢安跟前,压低声音道:“谢老哥,我今儿去县城进购些药材。恰好有个古玩市场新开市,准备去捡捡漏。要不一起?”
陈河虽是陈氏武馆馆主陈雷的堂弟,却是个远房的,都快出五属了。地位并不高,也不太受重视,无非也是讨个生活。
从老爷爷再往上的兄弟,所生的后代,与自己同辈份的,就是远房堂兄弟了。辈分越往上越不亲了。所以称远房。
过五辈就叫“出五属”。
陈河这门亲戚攀的……着实很遥远。
见谢安没表态,陈河又加了一句,“谢老哥,有你这手艺在,我出钱你出力,肯定能大赚一笔。”
谢安想着胎息功进度太慢,配齐唐清风的独门药方迫在眉睫。正好趁此跟着陈河去县城典当了那夜壶,拿钱买药。
要知道,青乌县城池戒备森严,出入需要路证。谢安是个奴籍,若无李府给的公干路证,他个人还进不了县城。
眼下当铺并无需要入城公干,跟着陈河倒是方便许多。
他便答应下来,“行,我回去准备一下,和你一起去。”
谢安回到后院小屋拿上夜壶,顺便把匕带上,又觉得不太安稳,索性把重弓和箭袋也拿上。回到当铺和贺春利打了个招呼,随后便和陈河出赶往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