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先反应过来的是云氏,她扑到嘴歪眼斜,口吐白沫的盛勇强身上,鬼哭狼嚎的叫着,并朝江弦月投去憎恨的目光。
“你做了什么?”
其余人也纷纷回过神来。
盛秋月和盛夏博姐弟俩也快速的围上去,目光不约而同的狠狠剜向江弦月,阴鸷狠毒,如同在看杀父仇人。
三房一家子则是楞在原地,脸上充满了错愕和诧异。
盛田齐将妻儿牢牢地搂在怀里,护住。
杨氏在心里叹了口气,虽不知她使了什么手段,但却有丝羡慕她的勇气。
罢了,幸好二房新妇不是个软柿子,想必二房吃不到什么亏;他们三房人微言轻,只能先自私地顾及自家了。
这其中最平静的还是盛煜安,他湛黑的眸子如一汪深不见底的死水,看不出有丝毫波澜,就这么一声不吭的盯着盛勇强。
云氏的哭喊指责声还在不停的回荡。
“你个黑心的小娼妇,我……我和你拼了!”
她骂骂咧咧从地上爬起来,认定了是江弦月捣鬼,拿出拼命的架势来,疯狗般朝着她扑过去。
江弦月满眼的轻蔑之色,抬脚直踹在云氏的腹部。
云氏向后栽去,整个人倒在地上,头上的发髻乱糟糟的落下去,身上也沾满了地上的灰尘。
她神色痛苦的捂着腹部呜咽,脸上尽显狼狈之态。
“娘!”
盛秋月和盛夏博见状,焦急的冲上去搀扶。
“江弦月,我娘好歹是你的长辈,你怎么敢动手打她?”
盛
秋月柳眉倒竖,怒不可遏的跳起来指责江弦月,那双秋水剪瞳般眸子里,布满了怒火,火光冲天恨不得将面前的人吞噬殆尽。
“我娘说得对,你就是个下作的小娼妇,黑心肠的种子,家里的丧门星,家里落得现在这个下场,全都是你害的!”
“我看留着你就是个祸害,还不如今天就除了你,免得你再害人。”
她说着,眼中发狠。
“三叔,我爹昏过去了,现在家里就剩下您能主持大局,万不能让这样的人留在我们盛家,就由您动手,清理门户吧!”
盛秋月目光转向一直不出声的盛田齐,示意他对江弦月动手。
“这……”
盛田齐被突然点到,脸上慌张犹豫。他本就因生母是个地位低下的婢女而一直受人欺辱,如今实在不想掺和进大房和二房的恩怨。
“三叔,你还犹豫什么?”
盛秋月见盛田齐迟迟不肯动手,气的鼻孔冒烟,不受控的拔高嗓音,情绪激动道:“她刚才的所作所为,你也看到了,你难不成也要纵容她吗?不会出了城就想弃了我们大房巴结他们二房吧?”
盛田齐脸色一僵,在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硬着头皮来到江弦月的对面,半天只憋出一句话来。
“煜儿家的,这件事的确是你的错,哪有一个小辈对长辈动手的。”
“不如由你出银子,去请大夫,治好了大家,再给你们大伯、大伯母赔个罪,这件事情也就算过去了
。”
这是他所能想到的,最好的解决办法了。
“三叔,你说什么呢?怎么能就这样算了……”
盛秋月明显不同意,眼神狠辣的剜向江弦月,看起来非要取了她的性命不可。
“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