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才知道,他妈妈是外围,爸爸是赌徒,留给他的只有一个破碎的家。
因为我是孤儿的原因,我不忍看他孤苦伶仃。
我开始赚钱供他读书,白天送外卖,晚上干夜场。
我们同住阴暗的地下室,度过一段难熬的日子,是比情侣还亲密的亲人。
是什么时候变了的呢?
大概是他在我面前提起沈佳雪时,永远眉带眼笑。
渐渐他提起的次数越来越多。
那一刻,我便知道他就不再属于我一个人。
我教会他爱人的能力,他转眼就学会用来爱别人。
不过,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是下午的时候,我再次见到江知礼,他身后还跟着唯唯诺诺的沈佳雪。
见我能自如活动,沈佳雪小声嘀咕道。
“念晚姐,这不是好好的吗?我看也不需要我们来看她呀!”
江知礼此时本就对我不耐烦,这话无疑在火上浇油,他语气格外不耐烦。
“孟念晚,你能不能别使这种手段?”
“我都给你说过,佳雪重度抑郁,她身边离不开人。”
嗯,不能请护工照顾,就得你亲自却照顾。
这次流产伤了我的元气,虽然身体恢复不错,但我仍很感到疲惫。
所以我没有跟江知礼争执。
甚至都不想看他一眼。
见我没说话,江知礼语气重了几分,“孟念晚,你现在什么态度?”
“我带着佳雪好心来看你,你就给我甩脸色?”
他对我的态度不像是丈夫对老婆,反倒像是对待杀父仇人。
连顾之川都看不下去了。
“知礼,孟念晚她刚做完手术,身体很虚弱。”
“你能不能跟她好好说话?”
江知礼深吸一口气,“我对她这态度,是因为我知道她身体好,孩子肯定能保住。”
“她每次都吃佳雪的醋真的让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我冷声打断。
“让你失望了,孩子已经没了。”
“被我亲手打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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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内顿时鸦雀无声。
江知礼和顾之川都一脸震惊看着我,唯有沈佳雪眼里闪过一丝雀跃。
可江知礼站在她身前,压根没看见。
他愣住,随即又自信满满笑了笑。
“孟念晚,你那么爱我,怎么舍得打掉孩子?”
5
我没有争辩,只是抬了抬下颌。
顺着我的目光,江知礼看到病床边的骨灰盒。
他随意拿起往地上一抛。
“孟念晚,你还真是贼心不死,你以为你去买了个骨灰盒,我就会信你的话?”
盒子破开个口子,为数不多的骨灰洒了出来。
风一吹还散了些许粉末。
“江知礼,你还是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