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有什么想说的话,可以直接问我,无需拐弯抹角。”
“但有句话我先说在前头,我毕竟不是你的那位老师。”
“我也不会像您的老师一样,想要榨干利用你的价值,又要考虑到你精神状态,还得提防双方的情感阈值。”
武侦宰耸耸肩,冷冷地笑一下,“精神阈值?森鸥外有这东西?”
【森鸥外】抬眸,那双和太宰治熟悉的人近乎一模一样的眼睛,透露着无奈:“只要是智慧生物,或多或少都有。”
“我的那位同位体,可真不是ai。毕竟,真的ai也挺在乎自己和他人的。”
笑话,但凡养过真的ai的就知道。
一旦这个ai成为新的智械生命体,它→她他,比寻常的生命体,更加在乎自己。
因为智慧来之不易,因为灵魂非常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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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数字生命一旦成型,她对强大的渴望远比其他生物来的高。
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只有强大,才不被利用,才能活着。
拥有智慧的ai,小情绪多着呢。
【森鸥外】看着武侦宰,直言不讳的插刀:“你觉得他没有感情?这不是进一步假定了,你认为他原本应该拥有感情。”
“这么说来,你似乎还是在意的。”
武侦宰心底沉,那近乎实质性的精神黑泥刚要涌出,被面前的【森鸥外】抵着眉间,戳了回去。
“?”
小情绪一下子被戳破,武侦宰翘嘴:“怎么能这样子!你对他可有耐心了!”
指尖感受到面前青年微烫的肌肤,【森鸥外】笑道:“因为我是他的森先生,而你的,在那边。”
白皙修长的指尖,指了指另一边。
没等武侦宰顶嘴,【森鸥外】忽然叹气:“其实我最不明白的就是一点。明明都是才智无双的人,为什么一个个都不张嘴?”
“一个为了完成未来的宏大理想,于是认可为了理想可以舍弃一切都是最优解。”
“一个明明渴望在意,却认为自己想要握住的东西迟早有一天如流沙逝于掌中。”
武侦宰沉默。
他盯着面前的男人,听到【森鸥外】感慨的说着:“我有个同事,曾经这么和我说道。”
“鸥外:两千年来,我最后悔的一件事情,就是未曾在离别之时,告知短生种的朋友,他们再无后会之期。”
“人类的时间是短暂的,所以要让他们用短暂的生命去等待无尽未知的相遇,是残忍的。”
“太宰君,你既然如此执着于自杀,便是认可,死亡能截断一切时间的污浊。而时间于你,毫无意义。”
“你既然看透死亡,也不在意时间,我可以认为你是活在当下?”
【森鸥外】微笑:“你活在当下,却在意未来会流逝的东西。他渴望未来的理想,却似乎相当在意此刻的得失。”
“你们是两条分别往后和往前延伸的线,看似相向而行,却被对方所影响。”
【森鸥外】那双紫红色的眸子被环境衬的仿若有鎏金碎末在流淌。
他认真的看着武侦宰说道:“别像我那个同事一样,双方都在无望的等待。没有哪方解开了语言束缚。”
“旁人解不开这样子的关系。除了你们自己长出第二张嘴。不过,”【森鸥外】努努嘴,余光看向被橘干部和咳嗽青年包围在正中心的森鸥外。
“让东亚父子张嘴,不如让儿子当爹,来的更快更简单,对吧?”
武侦宰张张嘴,思维被冻住了几秒。
等他开始溯源大脑记忆,运行大脑exe,才像小猫被鱼刺卡住一般,出一句赞叹:“森教授,你背后的组织对您做了什么?”
能够把“森鸥外”这个个体扭曲成这个模样,但基底似乎还保留着部分相似的内核,实在是难以想象。
“行了。”【森鸥外】打断某人的吟唱,开口道:“你和我的同位体之间得纠葛,我真没有任何兴趣。”
“想来,太宰君,本来也没有想在我身上体验所谓的正常父子关系。”
谁家孩子会看似一脸恭敬,在眼中带着攻击性和明显的研究,来尝试“找爸爸的代餐服务”?
武侦宰刚才那一番话痨,和森鸥外起先“套近乎”的那一套相似,只不过换了一张更加正常的皮。
前者认为两世界同气连枝,拐着弯想要白嫖劳动力。
后者用吐槽森鸥外的方式,套关系,套情报,是朋友就帮一把。
【森鸥外】摇头,你俩会走到今天的关系,双方都别嫌弃对方。
“好了,太宰君,切入正题吧。”【森鸥外】开口,“那个生物由我来对付,但是你们世界的某些人,还是需要你们自己处理。”
处理不明生物尚且还有理由,帮其他世界处理“反派”,这就是过界了。
不过【森鸥外】早有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