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凄厉的惨叫声响彻云霄!
他后面的三个男子原本是没看到吊在树上的假人的,先是被第一个人的叫声吓了一跳,忙想去捂他的嘴:“草,你突然鬼叫什么?人都被你吵醒了!”
他们是来偷东西的,结果他叫这么大声!
然后他也往第一个人看的方向看了一眼,他们先是看到一个白色鬼影,因为有夜风,吊在树上的假人是在晃动的,鬼脸时现时不现,待他们看到伸手不见知五指的黑夜中,那猩红的眼睛、渗血的嘴巴和惨白的脸时,顿时整个人吓得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吊吊吊……吊死鬼!”
“有吊死鬼啊啊啊啊啊!”
叫的比第一个还大声,还有个直接就吓尿了,几乎是连摔带爬的摔下了荒山。
荒山和下面水田的高度有两米多,下面是用来排水的水沟。他们连扁担和簸箕都顾不得了,一边跑一边叫一边摔!
哭嚎着跑的比狗都快!
这么大的惨叫声,许凤台四人就是睡成了死猪,此时也被他们吵醒了,一听这些人害怕的惨叫声,他们也知道,是树上的吊死鬼起作用了。
四人也不出声,悄悄的从草棚内走出来,走到对方砖瓦水泥的地方,往下面看。
哪怕深更半夜,夜色如墨,他们也从不远处不停摔倒在水田、水沟里,知道这些人吓的有多惨了,一个个都笑的十分欢乐:“该!看他们还敢不敢来偷东西!”
因为几个人的惨叫声太过惊恐,并伴随着‘鬼!有鬼啊!’的叫声,不少许家村靠荒山方向的人都听到动静醒了。
*
不少人都听到了那凄厉的惨叫声,有好奇的还特意爬起来,往窗外看怎么回事。
可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能看到什么?
“咋回事?”有人问。
“不知道,好像是荒山那边传来的,大概是有人偷砖,被凤起他们打了吧?”
“叫的这么惨,也不知道腿打没打断?”
大队长也有些担心,披着外套下了床,打开大门往这边看。
他家坐落在村子的边沿,地基又垫的高,白天是能瞧见些这边的情况的,晚上只能听到动静,看不到情况,有些担心。
“凤台不会是跟人家打起来了吧?”
“听声音不像是凤起凤才他们的,那大概是偷砖的小子。”
“可别把人家打的太狠了。”大伯娘也走出来,站在门口向荒山方向眺望,实际上啥都看不到。
村里陆陆续续点起几盏昏黄的灯火,大队长端着灯盏站在自家的门口的平台上,高声喊:“凤台!啥情况啊?”
荒山这边听不清,尤其许凤起几个正在乐的嘿嘿直笑呢,连内敛些的许凤才都笑的不轻,许凤台嘴巴不自觉也咧到耳后根,难得露出些年轻人的神色来。
“哈哈!估计被吓破胆了!”许凤起朝那些人逃跑的地方呸了一口,也夜里实在太黑,田间小道并不好走,他们也没追上去,而是笑着回到棚屋内,又将假人收了回去。
其实大晚上的,这么一个眼睛光的白布娃娃挂在上面,他们也不敢看呢。
第二日一大清早,村里来做工的人就赶到了荒山,全部是来打听八卦的。
“昨晚我听的你们荒山鬼哭狼嚎,是干啥咧?”
“个是有人来偷砖被你们打了?没打出好歹来吧?”
“幸亏你们在这看着,不然砖头还不被人搬光喽!”
说是这样说,可说到砖的时候,她们也忍不住,目光在这些砖和水泥上流连,恨不能晚上也来搬些回家去。
可想到有三个大小伙子在这里看着,真要被他们打了,她们都没处说理去,只能遗憾的打消这个想法了,更多的是在打听昨晚上生了什么事。
许凤起为人最是跳脱,圆圆的脸上满是得意的笑,“没事,谁打他们了?我们都还没说话呢,他们就大喊一声‘有鬼’,把我们都吓了一大跳,出门就见到他们跑的比狗撵的都快!”
大神们满脸狐疑的看着许凤才,满脸都是‘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你看看,说了你们还不信,昨天晚上来了起码有四五个人,就我们三个,能打的过哪个?”他指着自己干干净净没一点灰和伤的身上:“你看我们像打过架的吗?”
草棚拥挤,恶作剧成功后,许凤才昨晚上就回去了。
还别说,三个人因为要干活,身上虽然都穿的破旧,可还真没什么打过架的痕迹。
农村人,一人能有个两套衣服换洗出门就不错了,哪里有什么备用衣服给你换?
“那是真有鬼啊?不然他们咋叫那么惨?”有人狐疑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