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是要带她去见联姻对象。
聂惊荔兴致缺缺,不想那么快就敲定婚事,连忙寻找借口拖延:“我接了个大订单,近期会很忙,抽不出时间。”
“只去住两日,耽误不了你多大事。”聂贺尘口吻强硬。
聂惊荔将车窗升起来,屏蔽外界嘈杂,回道:“这批货真的很紧,你改期吧。”
“我跟裴家长辈已断约好时间,那边从今天就开始在张罗宴会,拟邀请函,容不得出尔反尔!”
总而言之,就是必去不可。
聂惊荔心头闷沉,有意结束掉这个话题:“我还在开车,先这样聊。”
信号断开,调成飞行模式,换片刻清静。
回到小酒馆,堪是夜色最浓时。
也是最喧闹的时刻。
服务生井条有序的接待着顾客,调酒师变着花样调制出多巴胺的酒液。
坐在吧台的男女,微醺撩情。
酒馆里的荔枝酒,其实度数并不高,酒量差的也能喝。
聂惊荔就是那个酒量差的。
每当夜深人静,最想念裴熠词时,总会饮上一口,然后深深坠入梦里,拾掇昔日残光碎影。
……
梦醒。
物是人非。
天空东方露出霞光,晨阳从玻璃窗倾泄进来。
宿醉过后的脑壳轻轻泛疼。
聂惊荔捞过手机,看一眼时间,却瞧见两条未读的微信消息。
是新传专业的学长。
他说:“惊荔学妹,我昨晚到粤城了,下午见个面。”
他来粤城电视台当播音主持。
聂惊荔差点忘记这茬事,“好,下午见。”
送完毕,突然又想起昨夜临走前,已经跟凌澎约在今天下午三点去参观公司,恐怕时间会碰撞冲突。
于是,琢磨了一会,她重新打电话给凌澎。
凌澎每次都接得手忙脚乱。
因为这个手机,是裴熠词的。
裴熠词让他开免提,想听一听聂惊荔这么早打过来,是要说什么。
“你好,凌先生。”她改唤了称呼。
凌澎僵硬回答:“你好,聂小姐,这么早,是有什么事吗?”
“嗯,我想上午九点去参观公司,可以吗?”
上午九点?
凌澎微惊:“这……上午,公司要开个高层会议,恐怕……”
他看着裴熠词的眼色,无法做决策。
聂惊荔听出他的为难,斟酌着说:“那要不,我明天再去吧。因为今天下午,我要给我学长接风洗尘。怕时间太赶。”
完了。
感觉大事不妙。
凌澎额头惊出一层薄薄冷汗,完全不敢去看裴熠词此时此刻是何种脸色,正要擅自主张的答应下来。
倏然,裴熠词嗓音冰冷彻骨的说:“取消会议,让她上午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