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
从慕色会所出来之时,宋招与已经是微醺状态。
上扬的眉尾微微发红,耷拉下垂的发丝少了几分清冷,遮掩在眉峰之上好像一只被抛弃的小狗狗。
“我送你回去。”
封越揽着宋招与的腰,把他往自己车上送。
宋招与没动,推开封越的手,扶住一旁比他还醉些的庭轩。
“你送庭轩回去就好,我已经叫了司机。”
庭轩是做东,自然是多喝几杯。
封越无奈,“那你到家给我回个消息。”
他今儿压着酒兴,倒也没喝多少。
“什么时候变这么婆婆妈妈了,知道了,快走吧。”
宋招与摆摆手,钻进自己的车后座,最后朝封越说道,“照顾好庭轩。”
夜晚的观澜山,星星遍布,皎洁的月光铺洒在别墅的院子。
引擎声在院外熄了火,宋招与脚步平稳的踏上每一块被月光浸染的青石板路。
他甩了甩昏沉的脑袋,没有贪恋这月光,开门进了屋。
伸手解下灰蓝色的领带随手挂在脖子上,脱下西装外套挂在壁弯,朝卧室走去。
浑身的酒味很浓,宋招与想尽快冲个澡。
自顾自解着衬衣纽扣的宋招与丝毫没注意卧室内不同寻常的光亮,漂亮的人鱼线条延伸往下,被皮带拦截,更引窥伺。
皮带咔嚓解扣。
宋招与慵懒抬眸,两道模糊的身影在反光的墙面上若隐若现,相互交叠纠缠。
手中顿住。
他僵着身子不可置信的转过身,怔怔的盯着依靠在床头风华绝代的男子。
男人淡淡启唇,“我等你很久了。”
视线轻飘飘的扫过他半开的皮带,泛着薄红的人鱼线,再往上是他朦胧微醺的眼尾。
“喝酒了?”
宋招与感觉浑身死寂的血液瞬间翻滚沸腾,又重新活了过来,看着一身浅色西装的沈未归眼里是乍然涌现的惊喜。
“你、沈先生?”
原本以为失去的宝物,再次降临。
巨大的冲击力,使他颤栗不已。
“难为你还记得我。”
沈未归不动声色地合上手中的书,放回床头,看着衣衫半褪的宋招与,“是要去洗澡吗?”
他理直气壮的伸手,“能否也帮帮我。”
“来得太过突然,还来不及洗澡。”
宋招与看了眼他被包裹在西装裤下的笔直双腿,“沈先生……是让我给您洗、澡?”
指尖握紧又松开,摩挲之下竟起了薄汗。
洗澡……不就意味着不穿衣服。
他与沈未归接触这么久,他从来都是一身真丝睡衣,穿着妥帖。
反倒是他,暴露了全。
您啊?
沈未归眸子微眯,“你若是为难,麻烦给我的……”
“不为难,我愿意的。”
不待沈未归说完,宋招与仓促接话,好似生怕慢了一步这样的美差事就飞了。
宋招与说完,清冷的脸上多了几分薄红,觉得有些狂悖。
沈未归好心情的看着他局促的反应,“时候不早了,宋先生怕是要快些。”
“我腿脚不便,还劳烦你抱我去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