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李济运的话做底,朱芝真的不怕,又回道:不知道您是哪位大记者?幼儿园中毒事件只是普通的社会新闻,并无内参价值。您写吧,我等着拜读!
成鄂渝再没有回复,朱芝倒有些担心了。小人是得罪不起的。李济运安慰她,说这种人得罪跟不得罪,没多大区别。不管是否得罪他,有事拿钱照样摆平。
第98节:当官的儿子怎么了(1)
当官的儿子怎么了
事后偶然听说,成鄂渝结帐出来,恰恰碰见了朱达云。成鄂渝脸色不好,只作不认识他。朱达云不知道个中究竟,迎上去打招呼。成鄂渝也拉不下面子,同朱达云寒暄了几句。朱达云见成鄂渝没有车,就说派了车送送他。成鄂渝说只送到汽车站就行了,朱达云却说送到省城吧,反正就两个多小时。朱达云本是嘴上客气,并没有想真送这么远。成鄂渝正好想争点面子,就说谢谢朱主任了。朱达云不好退步,就让司机送他回了省城。朱芝就开朱达云玩笑,说他同县委离心离德。朱达云忙陪不是,只道哪知道成鄂渝这么混蛋呢?
李济运忙得不亦乐乎,舒瑾突然打他电话,叫他快到歌儿学校去,说是歌儿闯祸了,她在医院走不开。李济运问:“歌儿到底闯什么祸?”
舒瑾说:“歌儿班主任向老师说,歌儿拿蜈蚣咬了同学。”
李济运听了不敢相信:“他哪里来的蜈蚣?”
舒瑾说:“我也不相信,怕是同学栽赃。我们儿子就是太老实了。”
李济运赶到学校,听有个女人在叫骂:“当官的儿子怎么了?哪怕他是省长儿子呢!”李济运猜到这叫骂同自己有关,朝这声音走去就到了校长办公室。校长是位姓张的女老师,李济运认得。张校长见了李济运,站起来同他握手。果然见儿子站在里头,低着头踢地板。原来歌儿真带了蜈蚣到学校,咬了同桌的女同学。那骂着嚷着的就是女同学的妈妈。李济运忙陪小心,问孩子怎么样了。那女人说:“不到医院打针去了?还在这里等死?”
“蜈蚣在这里,我拿开水烫死了。”张校长指着一个铁茶叶罐子。
李济运伸过头去看,罐子里浮着十几条蜈蚣,心里不由得麻腻。他回头对那女人说:“真对不住!我也不知道这孩子哪里弄来这东西。孩子我会批评教育,您家孩子医疗费我们承担,看您还有什么想法尽管提。”
“我提什么?我还靠女儿性命赚钱?弄不好要死人的!”
张校长出来解围,说:“学生我们会教育的,再说哪家孩子不有调皮的时候呢?您呢请消消气。我们学校也有责任,向您道歉!”
“我半天生意都没做了!我女儿中了毒,肯定是要补营养的。”那女的说。
李济运说:“您说得在理!我俩打个商量吧!”
女人横了一眼,说:“你怕我没见过钱?”
张校长说:“大姐,您到底是什么意思,您得说呀?莫怪我说得直,您的意思就是要钱,嘴上又不准人家说钱!”
第99节:当官的儿子怎么了(2)
“说钱就说钱,你怕我不敢说?拿一千块钱吧。”女人说。
张校长很吃惊:“你太离谱了吧?你摆半天摊子能赚多少钱?你孩子去打一针也就几十块!”
女人说:“那我不要钱,明天捉条蜈蚣来,咬他一口算了!”
李济运知道是碰了个泼妇,就拉开包点了一千块钱,说:“您数数吧!”
女人啪地扯过钱去,丢下一句话:“要包我女儿没事!”
张校长望着这女人走了,却不便当着歌儿说她,就望着李济运摇摇头,说:“不好意思,我没起到调解作用。”
李济运笑笑,说:“孩子被咬了嘛,可以理解。”
张校长严肃地望着歌儿,说:“李歌同学,你现在当着校长和你爸爸的面说说,蜈蚣是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