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
舔一下?
算了算了,我摇了摇头,自己否决了这个抽象的提案。
“敦,你加上月下兽的力量,试试看能不能撕裂这面墙?”
我摸了摸下巴,退到最远处等待,没道理这玩意比罗生门和冈察洛夫的石人身体还结实。
中岛敦嗯了一声,再一次努力发动起了异能,今天他真的有透支到。
沉淀了几秒功夫,中岛敦的手臂已经变成了虎爪,眼睛也变成了竖瞳,露出来的肌肤上也布满了虎斑。
虽然知道社长的异能“人上人不造”可以帮助敦敦有效控制自己的异能,但他身上非人的特征还是不免让我心里有些发怵。
月下兽不能因为我们违反了“八小时工作制”就揭竿而起,暴打我们这些自己人吧?
我也只是个同病相怜的劳苦社畜罢了。
好在我的担忧纯粹是多余的,“人虎”状态下的敦敦战斗力高到了无法想象。
我见证了这个隐藏型异能力的瓦解过程,蓝色的蛛丝状裂痕布满了整面“墙壁”,在中岛敦的抠拽撕扯下彻底分崩离析,一个又一个的破洞出现,又被接连放大。
最后,毫无声息地,这层网络像是破烂的蜘蛛网一样被中岛敦无情地丢在了原地,展现在我们眼前的是一个全新的空间——
以及全新的“朋友”。
我和中岛敦“慈眉善目”地看着正悠闲地坐在老板椅上吃着薯片的普希金和木偶师先生,指关节按得咔咔作响。
长相丑得不可开交的普希金是个灵活的胖子,一看到我俩连忙起身就跑,连薯片都没拿,木偶师先生因为在专心致志地观察监控所以晚了他一步。
不过没有关系,虽然你们不在同一条起跑线上,但我们能保证你们最后的终点线都一致。
区区两个战五渣,我和中岛敦不费吹灰之力就成功地一人抓住一个,把这两人结结实实地收拾了一顿,普希金本就二百斤的身材现在看起来直接身价翻了一个倍。
“下次还敢吗,先生?”
我拿薯片筒戳了戳普希金的脸道:
“‘瘟疫流行的宴会’?你怎么敢的啊?不知道疫情防控要求隔离吗?你还敢聚众组织宴会?以后让我知道你用一次你的病毒异能我就揍你一次,我最痛恨人造病毒了。”
普希金和阴郁的木偶师先生一个哼哼唧唧,一个一言不发,看起来并不服气。
不服气是吧?
没有关系。
我冷哼一声,发动了我的异能力,然后让中岛敦把他俩吊在天花板上,鞋带也绑在了一起。
“你们放心,光是这么吊着死不了人,原始人为了保证猎物的新鲜和安全都是这么干的。而且我们有同伴之前试过了,他说倒吊着挂上一天都才半死不活的,老酸爽了,更别提你们这样。”
“重点是这个绑法——”
中岛敦干完活,擦了擦汗道:“这可是贤治手把手教会我的,他们村里杀猪绑猪就是这么个绑法,老结实了。”
这话说完,木偶师彻底投降,扭都不扭一下了。
这还自救个毛线啊!
普希金还不肯放弃,总觉得以自己的吨位足够把绳索拉爆,但他不知道这是我们从楼上带来的,内部带有钢丝的绑架神器。
任凭他折腾也好,骂人也好,我和中岛敦自始至终都没投去一个眼神
对这种以施虐和拖人下地狱为乐的人没什么好讲的。
但是木偶师先生——
“那天我看见的,和费奥多尔一起吃饭的人就是你吧?”
“我?”
木偶师先生的长头发挡住了脸庞,人看起来也是衣衫褴褛,骨瘦嶙峋的,没什么精气神。
他低声笑了几下,嗓音怪异得有些渗人。
“你高估我了,侦探小姐。我怎么配和伟大的魔人先生共进晚餐?那不过是伟大的犯罪大师在给一只迷途的羔羊指点迷津罢了。”
不需要我的提问,他边自顾自地说出了自己的故事:
“我以前是异能特务科的底层人员,但因为我的异能力太过于弱小,比我强大的异能力者我无法控制,比我弱小的又没有利用价值,我一直没有过出头之日。
基层人员的工资并不高,我为了养活自己和重病的妻子开了一家小商店,用异能控制一些普通人来消费。”
“我只是想多赚点钱,补贴家用,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异能力者,不用为柴米油盐酱醋茶奔波的异能力者想象不到一针抗癌药有多贵!”
普希金在空中荡得无聊了,替他补充道:“但是他没处理好尾巴,被异能特务科的检查员发现了,于是这个家伙就被开除加罚款咯。”
“魔人先生给了我希望,他出钱支持我的妻子后续的一切治疗,还愿意让我参与他的行动,报复这些看不起我的,毁掉我人生的异能特务科的所谓的精英领导们!我有什么理由不追随他!”
没说不让你追随他啊!
身为反矫达人,我才不会因为别人的苦难pua自己呢。
你是不容易没错,但又不是我干的,也不是异能特务科的多数人干的,你冲着我们能个什么劲啊?
哪有那么多理由辩解,我嫌弃道,你不过是因为自己现生的不愉快,再加上拥有一点小特殊,所以怀有了一颗嫉妒和仇恨的种子罢了。
懦弱又性恶的灵魂,被撒旦稍微那么引诱就走上了歧途,被捕后不是忏悔着把责任都推给了教唆者,就是死性不改地坚持洗脑自己,把自己的犯罪事实同情化,正当化。这种人我来了横滨这么久,见得多了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