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我有点难受,”白年忽然打断他们两个,“可不可以帮我接杯水。不用叫护士,喝口水就好。”
谢清接了杯水回来,深吸了一口气,重新看向谢呈冰:“算了,不用说车轱辘话了。反正你拒不道歉是吧?行,咱们这就一起回家见爷爷。”
“好。”谢呈冰转身就走。
谢清气得不行,白年安抚地揉了揉他手:“我真的没关系,你别去了,就留下来陪我吧,或者我跟你一起去。”
谢清看到白年苍白的脸色,回握住他的手:“年年哥哥,我一会儿就回来陪你,医生说你还要留下来再观察一小时呢。”
白年望了病房门口一眼,把谢清拉近了些,小声说:“那你再亲我一下,就放你走。”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这个。”谢清不轻不重地拍了下他,白年轻轻笑了一声,又拉拉他。
谢清弯腰凑了上去,突然门口“咚咚”两声,好像有谁站在那里,用鞋尖敲了两下地板。
谢清以为是谢呈冰去而复返,下意识和白年拉开了距离。
白年眼神一黯。
“我……我去去就回。”谢清转身跑掉了。
推开病房门,却没有任何人的声音。
“奇怪了?”谢清嘀咕着转过拐角,瞬间被一双布满枪茧的大手捂住口鼻,拖着往后走了好几步,一直到被抵在墙角。
那只手松开后,谢清刚要大声呼叫,背后的人就隔着衣服一口咬在肩上。
谢清惊呼一声,然后看清了是严恺。
“你有狂犬病吗!乱咬什么……吓死我了。”
严恺眼底尽是邪戾之气:“咬死你个小没良心的,我替你把谢老爷子接回来了,不知道来谢谢我,成天就和别人卿卿我我,那个人是谁?你的新男友?你不找男人会死是吧?”
“关你什么事!做好你分内之事就行。”
“我分内事?我做分内事还轮得到让你使唤?”严恺直接动手扒起他的衣服,“里面那个野男人昨天住进谢家了?让我看看小骚货和他睡了几次?”
“啪——”谢清扇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嘴巴放干净点,你忘了自己还有把柄在我手上是不是?”
严恺笑的凶厉:“你真以为我是因为那个‘把柄’才替你办事?”
“不然呢?!”
严恺被他反问的一顿,刚才脱口而出的心里话让他自己也愣了一下。是啊,不然呢?
如果不是谢清拿捏着他夜袭的证据……或者说,那个证据——他虎口上的疤,早就已经愈合了,证据根本就已经荡然无存了。
口说无凭,他干嘛还巴巴的赶着给人当牛做马,有病吗。
严恺表情扭曲,谢清趁机从他手中挣脱出来,理了理衣服:“好了,你替我接回爷爷,是要谢谢你的。对了我问你,你有没有岩哥的消息?”
严恺表情刚刚舒展了一点,听到后半句又拧起来:“我怎么知道!他不是被大少爷调去隔壁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