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于人傻钱多的金主,乔谅向来宽容从容有求必应。
他于是又打了一下。
江帜雍:“………”
邵乐轻而易举地幸福了。
心脏狂跳,只能用力死死按着,不然会跳出来。
哥也太宠他了。
他要哥打、哥就打。哥好爱他。
如果不是场合不对,邵乐简直想捂着心口幸福地倒下去,把自己恶狠狠摔个清醒。
“都听哥的。”
他老实点头。
江帜雍:“…………”
受不了了。
他不能理解邵乐的脑回路。
怎么会有人能接受男朋友刚和别的人有暧昧接触,转过头就能和自己交谈自如?
还露出这样的表情。
好像乔谅别说暧昧了出轨他都可以接受!
他冷不丁地开口,提醒,“讲庆典的事情需要离那么近?”
乔谅眼皮一抬。
青年黑发白肤,轮廓清峭,渗出一种砭人肌骨的冷。睫毛长而直,影子落在眼睑痣上,颓靡破碎感呼之欲出。
邵乐根本没听到江帜雍说什么。
他头昏脑涨地直盯着乔谅,入神地看乔谅轮廓影子和睫毛,看他挺直的鼻梁和削薄的嘴唇,心脏都哆嗦发紧。像被拧紧发条然后松开,一个劲儿地在心里狂吠,吵得他什么都听不清。
“……”江帜雍接着用更重的口吻提醒,“什么事情需要让他抽乔谅抽过的烟?需要让乔谅抓他的头发把他拧下来?”
混血青年骨架宽大,搭着扶手坐着。
肩宽腰窄,罩出一片黑压压影子。黑发遮眼,看乔谅的嘴唇。
“他们就差亲在一起了。”
他的手收紧。
“却根本没想过对你解释。”
又舔狗了哥
烦。
乔谅其实很不耐去应付这些质问。不是不能,而是厌倦。
什么东西,什么身份,也来质问他。
以前交往的那些麻烦精也是。是有亿点小钱或者小权利,长得也还不错,却一点也不知道省心。
只是稍微和别人走近一点,就开始愤怒红眼抓着他的手臂发狂质问,“那个人是谁!是谁!”
还能是谁。
要么旧情人,要么人才库新情人备选项。
又或者悲戚地哀嚎,“我这么爱你,乔谅,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他不是没出轨吗。
等他真出轨了再哭也不迟吧?
何况,爱。他们的爱算什么,只会给乔谅带来负担和麻烦;他们的钱倒是有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