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栾明白若是自己一早拿出那金饼来胁迫伍胥帮忙,恐怕这老头子就会把他这以人情相逼的家伙扫地出门。
不得不说这老头,真是个老狐狸啊!
……
伍胥的那些信寄出不久,睿宝那头就送来了好消息。
永昌三十二年,农历七月初七。
朝堂百官在立太子的最后一次争议中,反对派竟有许多人倒戈,背叛了崔相团体,支持睿宝做太子的声音竟成了大多数。
于是永昌帝便顺水推舟,恢复了睿宝的皇室姓氏,并立为天启太子。
……
又过了几日,云江城来了一队身材高大的骑手,身着锦衣,头戴护甲。
这些人纵马来到伍府门口,风雨不动的等了几天,期间不吃也不喝。
直到伍府上的古怪老头领着孙子出来,锁了府邸大门,上了这些怪人的马车。
一队人自此走的无影无踪,再也没有回过云江。
……
农历七月二十二日那一天,姜栾又收到了睿宝的信。
相比先前睿宝恢复太子之身的喜悦,这封信字迹潦草,显然写信人正处于一种紧张慌乱的状态。
睿宝信中写道,他时常与远在南疆的师父写信联系,但这一次却是左朗给他回的信。
左朗告诉他,皇帝派往南疆的主帅在途中误食毒物死亡,由副将暂时顶替其职位和料理军务。
然而主帅死不死关睿宝什么事?
睿宝发现字迹不是师父的,便几次写信逼问。
左朗先是闭口不谈,最后实在瞒不住,才在信中老实交代——仇先生在主帅死亡之日便已失踪,如今军队正在派人寻找。
睿宝终于慌了,怀疑师父是不是出了事。
姜栾只得回信安慰他,仇先生武功高强,应当不会有事。
其实他心里也是打着鼓。
边线上大兴铁骑频频骚扰,近来南疆凝聚了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正招兵买马,野心勃勃。
姜栾知道这伙人必定就是齐天行挖出宝藏后集结的,也不知仇捷途的失踪是不是与齐天行有关。
他刚给睿宝写完信,令人寄出,就见姜颜舒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
“哥,你那婶母和小叔子真不是个好东西!”姜颜舒不擅掩藏情绪,一进门就开始咋咋呼呼起来。
姜栾一听就知道没好事,“他们又干什么了?”
“你那好婶母近来开了几间米铺,”姜颜舒嚷嚷道,“就开在咱家米铺对面,你说气不气!”
如今姜颜舒已经彻底把自己划为姜栾的家里人,至于和自己母亲交好的周氏……自然什么也不是。
他此刻对于周氏母子当面抢生意的事十分不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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