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姝看着他的眼神,脊背一阵一阵凉,像被野兽盯上,她剧烈地挣扎起来,却被困在冰凉的桌子和火热的胸膛之间,无法撼动半分。
泄一般的吻兜头落下,云姝狠狠一咬,血腥味在两人唇齿间弥漫开来,季寒舟呼吸越粗重,死死捏住云姝的下颌:“你以为这种程度的反抗有用?”
他眼中的势在必得让云姝又怕又恼,狠狠一巴掌就甩了上去——
“啪!”
云姝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季寒舟,你浑蛋!”
季寒舟被打得偏过了脸,嘴角见了血,他用舌头顶了一下口腔里的嫩肉,火也一下子起来了,转头却对上了云姝黑琉璃一样的眼睛。
那双眼睛死死盯着他,幽黑如墨,季寒舟只觉得心跟着疯狂跳动,血气上涌,莫名觉得那双眼睛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真是美极了。
美到让人忍不住摧毁。
鬼气森森的灵堂里,时不时传来混和着痛苦的呜咽,本该是肃穆庄重的地方,却上演着一场火热的情事。
云姝已经记不清过了多久,只能透过季寒舟耳畔的空隙,看到冬日灰蒙蒙的天空。
铅灰色的天空已近暮时,云层染上一丝昏黄,一如三年前,她第一次来到西南王府的时候。
可如今时光流逝,一切早已物是人非。
鸢儿已经带着孩子走了,但是她不敢走太远,只能抱着孩子在灵堂附近徘徊。
灵堂外是一排把守的士兵,无人阻拦鸢儿,无人限制她的行动,可她就是莫名地不敢进去。
想起云姝声嘶力竭让她带着孩子离开的样子,鸢儿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而怀中的孩子似乎感觉到不安,在鸢儿怀中哇哇大哭起来,不论鸢儿怎么哄都没用。
又多了一阵,灵堂中传来一声清脆的巴掌声,紧接着是云姝压抑到极点的哭声。
怀中孩子哭得更加撕心裂肺,鸢儿或许知道里面生了什么,但她不敢去细想。
她只能徒劳地将孩子按在自己怀里,另一只手捂住她的耳朵。
眼泪大颗大颗顺着鸢儿的眼泪落下:“乖,乖孩子,别哭,别哭,我带你走"
季寒舟在灵堂折磨了云姝整整一个下午。
云雨停歇之时,整个灵堂散落着香烛贡品,还有她破碎的衣裳。
而季寒舟周身整齐,脸上的癫狂已然褪去,只剩冷漠。
他抬手轻拍云姝的脸颊,凑近她的耳边低语:“我回来了,云姝。”
这句话季寒舟说得很轻,像是许久不见的情人间的呢喃,又像是仇人间恨之入骨的宣告——
他季寒舟从地狱回来了,她三年前欠下的债,该还了。
云姝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用凌乱的丧服捂住胸口:“这就是你回来的目的?只为了折辱我?”
季寒舟只是低低笑了一声,目光扫过周遭一片狼藉。
脸颊上的轻拍改为暧昧的抚摸:“怎么会呢?这只是我送给自己的接风宴而已,你以为这就是结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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