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茜后知后觉:“哦……原来她姓楚啊。”
楚渊的楚。
娄燕茗把手机举到她面前,一张海报,她又呆了。
钱茜:“小提琴……独奏会……”
娄燕茗:“去年的了,我们还去看了。”
蒋娜:“在首都呢,机票比她给我们的亲友票还贵。”
比起钱茜,唐玦淡定很多,她说:“我认识的搞音乐的一般都会读音乐学院,而且不会是中文系。”
蒋娜:“她读什么一点都不重要……”
娄燕茗:“人家,艾黎莫唯一的关门弟子,全世界都知道。”
钱茜:“哪位?”
蒋娜:“我之前百度过,法国殿堂级小提琴家。我猜啊,是楚渊的人脉。”
钱茜:“buff叠满了啊……她低调成这个样子?我要是她我都横着走了。”
娄燕茗:“那学姐还是很努力的哦,她每天都会在我们琴房练琴,三个小时起步,雷打不动。”
蒋娜:“要不是因为这个琴房,她怎么会和我们这些喽啰一个社团。”
“喽啰——”唐玦骤然一笑:“我不承认啊。”
蒋娜:“没说你,可以了吧。”
娄燕茗也笑:“说起来,我俩初面的时候还开玩笑挪威牛河这小庙竟然要架两尊大佛。”
蒋娜:“但你和学姐也不太一样,就像我们认识没多久就能聊天开玩笑什么的,但和学姐,不太行。”
唐玦不语。
而娄燕茗说:“如果有人不瞻仰她,只是因为不够了解她。”
太完美了,完美到,靠近都觉得不配。
恒溪公园有条河,沿岸是石砌的栏杆,楚玊就独自站在这,双手搭在上面看河水的波澜,
有人自身后靠近,又默默地站在了她身侧。
不说话,和她摆了一样的姿势。
她们并肩吹了会儿风。
然后楚玊先开口:“找我?”
“嗯。”唐玦停顿一下说:“他们跟我说你在这。”
楚玊偏头看过来,河风翻了翻她柔顺的长发,她伸手将发丝顺到脑后,望着唐玦又带点笑问:“然后呢?”
唐玦和她对视,隔了一阵:“毛概课,谢了。”
楚玊颔首,又转回头去,轻描淡写回了声:“嗯。”
算是接下她理应有的道谢。
双方沉默三分钟。
浪涌。
“你上课的时候就见过我?”唐玦说:“不是在榕树下。”
“听的更多一些。”楚玊是这么说的:“你俩,到底谁是唐玦。”
李峥嵘版本。
唐玦无话可说。
又陷入了沉默。
冬日暖阳,河流,草坪,树荫,恒溪公园很好。
河对面一个工人在设置水枪,准备淋草。
唐玦盯了会儿,拿出手机,点开照相机。
楚玊看了眼她的屏幕画面。
“等下会有彩虹。”唐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