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马笑川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对付晴怒目而视,阴冷的声音从齿缝里挤出。
他说:“付晴,你血口喷人!”
“警察同志。”马笑川双目喷火,也顾不上“精英阶层”的体面,连口气都没喘便大声叫嚷道。
“她串通了修车师傅,故意在我们明天出游的汽车上做了手脚,她就是想害死我!”
“我有人证物证,那个修车师傅还在车行,改装后的车就停在我家的地下车库。”
“不要听她胡说八道,一个敢谋杀自己丈夫的女人,心肠该有多么歹毒!”
即便被马茵茵搀扶着,付晴依旧有些站立不稳,只好将身体的大半重心倚在墙上。
她脖子上还有青紫的勒痕,此时面色苍白如纸。
听着马笑川的控诉,她神色复杂,睫毛倏地一颤,在暗中朝我投来感激的眼神。
若不是我的提醒,付晴早就着了马笑川的道。
她低头看了地面几秒,强逼着自己挤出凄楚哀婉的神情,哽咽着开口。
“人呢?物呢?你倒是拿一个出来看看!”
马笑川大脑仍不清醒,依旧认为自己胜券在握,却忽视了付晴眼中一闪而过的恨色。
他掏出手机,直接拨出一个电话。
但震动的响声却从书房紧锁着的抽屉中传出,连带着几乎化为实质的空气也跟着颤了几颤。
“怎么回事?他的手机怎么在这里?”
马笑川眼神呆滞,惊得合不拢嘴巴。
警察也没料到事情展会是这个走向。
这可不算普通的家庭纠纷。
按照规章流程,这马家一家三口都需要带回警局接受调查。
这件事,在豪门圈子里,像是迎来了一场大地震。
大厅内,受邀而来的宾客面面相觑,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低声议论,恨不得搬个板凳留在这吃上几天几夜的瓜。
“我还没见过一家人整整齐齐去吃牢饭的,马家这是出了什么事?”
“听说二楼有个房间都是马笑川行凶的工具,他看起来文质彬彬,没想到心里这么变态。”
“他们夫妻俩都报警,都说对方想杀了自己。这也算,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了。”
……
好好一场生日宴,最后就这么潦草收尾。
随着宾客散去,热热闹闹的别墅渐渐冷清,像是有头巨兽一下子吞噬了所有声音与光亮。
受付晴的委托,我留下来善后。
而那疯子沈延时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带着火气冲到我面前,捏起拳头,沙哑着声音质问。
“你明知道马家的股份对我有多重要,你为什么还要坑害马笑川?”
“又不是我逼他害人,这都是他自作自受。”
恬不知耻,他还真是什么锅都能往我头上扣。
闻言,沈延时气得牙痒,才不管事实真相究竟如何,更加愤怒地指着我的鼻子。
“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必须在股东大会之前把马笑川弄出来。”
我:……
把他弄出来,沈家可就真要换天了。
“沈延时。”我忍无可忍,很是火大,“你为什么确认马笑川一定会在股东大会上站到你这边?”
要不是他老是在我眼前蹦跶,我都快要忘记我掺和进马家这件事的初衷了。
——系统威逼利诱,非让我给沈延时这个傻缺保驾护航!
——结果这人还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