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低头亲亲妻子的脸。
窗外下起了小雪,像春日里的柳絮般四处飞舞。
袁翠岩穿上披风准备回去,临走时看一眼岑晏:“今儿又晚回了?致美,不是我说你,既然心系你家夫人,下衙后就别惦记这里的事情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对沈棠的喜爱,但这人还是冥顽不灵。
岑晏道:“两回事。”
劝是劝不了的,一旦他盯上谁,总会有所行动,袁翠岩其实心底还是佩服的,说道:“行吧,那你慢慢忙,我先走了。”
他关上门。
岑晏翻开手里的卷宗,上面赫然写着户部尚书任通的名字。
任通寒门出身,考中进士后得了县尉一职,早年也是两袖清风,后来在官场几度沉浮,难以维持初心,终究是走了偏道,而户部是掌管大梁钱粮之处,任通无异于是硕鼠掉入米缸,他定要除之。
这日他很晚才归。
沈棠此时都要睡觉了。
他走过去,搂住她的腰就吻上她的唇。
身上寒气逼人,沈棠捶了他两下:“雪都掉下来了,也不先换身衣服。”
“嗯,那你先别睡。”
沈棠:“……”
等他换好清洗好,沈棠已经睡了。
只不过凑近了看,她睫毛轻颤,显然是装的。
岑晏就俯下身亲她。
沈棠死都不睁开眼,也不启唇。
他就去吻她脖颈,两只手也不老实,伸入她腰间。
沈棠装不了了,狠狠掐了他一下。
“让你等着我,你不听,”他将她抱在腿上,一边亲一边道,“装也装得不像……下回将你脖子练练好,不怕痒了可能还有用。”
烦死了。
她恼道:“你现在就是个亲亲狂魔。”
“嗯?什么?”
就是一见到她就要亲,停不下来的意思。
不过好在他亲吻的功夫不错,口气也清新,她倒还能接受……
说起这个,也有个好笑的事,亲着抱着到后面,最难受的都是他,有好几次她都以为他要提圆房,结果都没有,当然,就算他提了,她也不会答应。
她还没做好准备呢。
果然岑晏亲着亲着,呼吸又重了,整个人就像烧着了一样,但他仍没放手,气息喷在她脖颈,潮湿又热烈。
他哑声道:“阿棠……”
终于要提圆房了不成?
沈棠竖起耳朵:“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