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劭吃痛,松开手。
崔含芷道:“岑劭,你根本都不知道什么叫‘喜欢’!”
岑劭:“……”
他的娘子怕是疯了。
他要是不喜欢她怎么会娶她呢?不是他自夸,凭他的家世条件,要娶比崔含芷更好的姑娘,不是没有,可他偏偏看上她,这两年来也没有厌烦,没有生过任何外心,凭什么崔含芷说他不知道什么是“喜欢”?
两人大眼瞪小眼,彼此都觉得对方有问题。
崔含芷率先挪开目光:“算了,与你说不清。”
岑劭道:“不管如何,你休想和离!”
崔含芷没说话。
她其实心里有点畅快,忍了两年,总算将话说开了一些,只可惜岑劭还是不懂她。
骑马穿行在街头,岑晏想到回去要跟祖母交差,便不得不回忆起刚才在宴会上见到的姑娘。
除了他所熟悉的徐元淑外,其他的竟都面目模糊,完全没有留下印象……
他侧头看了一眼车中的沈棠。
锦帘半卷,露出她白皙的侧脸。
似乎在想什么心事,纤长乌黑的睫毛低垂,像扇子般遮盖住平常顾盼生姿的眸,极其安静,也极其美好。
有个念头忽然跳出来。
与其再挑别的姑娘,不如娶沈棠。
024
他猛地勒住马。
坐骑猝不及防,前蹄扬起,有股力道将他上半身一震,让他迅速清醒。
荒唐。
他怎么会这么想?
岑晏忍不住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已经快解除婚约了,竟要后悔不成?
定是祖母交代的事让他烦心,才会这样胡思乱想。
他静了静,又继续前行。
而沈棠则在想徐元淑的事。
她们此前只见过一面,说过一句话,徐元淑就送礼物,她并不信真是“一见如故”,多半是在提醒退亲的事,又或者是为感谢她。
但其实她退亲并不是为徐元淑。
她是为自己,也是仔细观察过岑晏,才找到双赢的办法。
不过往好的一面想,如果岑晏将来娶徐元淑,而她作为岑家义女,那得喊徐元淑一声“二嫂”,有了这种关系,今日这件事也没什么了不得。
她还又多了一座靠山呢!
沈棠将蕙兰膏取出,低头嗅了嗅:还挺好闻,看着也很细腻,应该是顶好的胭脂。
但皇后娘娘的东西哪里敢轻易使用啊,少不得要放一阵子,下回徐元淑问起,她就说“舍不得”,好表现下自己对皇后的敬意。
沈宁在旁边打呵欠:“阿姐,聚会好累人,那些姑娘都来同我说话,要么揉我的脸,我真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