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晕船,&rdo;钱佳宁没精打采地说,&ldo;吃的药都吐了。&rdo;
你妈呢?&rdo;
她太晕了,反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路焱不是在骂她。
她去谈恋爱,&rdo;她哭丧着脸,&ldo;她不管我。&rdo;
路焱叹了口气,起身在狭小的空间里踱了两圈,转身朝门外走。
钱佳宁伸手拽他:&ldo;你也不管我!&rdo;
路焱着急出门,把她甩开:&ldo;我去给你想办法!&rdo;
钱佳宁不知道为什麽他要出去想办法,不过路焱只要愿意想办法,就一定能想出办法。这是钱佳宁少女时代信奉的真理之一‐‐她当时对他有一种近乎宗教的信仰。
而宗教之所以成为宗教,就是因为信奉者对他的祈祷不断应验。
没过一会儿,路焱就拿着办法回来了,虽然钱佳宁还是不懂,为什麽她的祈祷是不晕船,而他从邮轮厨房要了两袋冰。
拿冰水最管用,&rdo;他说,&ldo;但是弄一地水也不好收拾,你转过去。&rdo;
她提线木偶似的转过身,背对他。
她那天穿了件长裙,后背有条拉链。路焱把拉链往下拉了一点,钱佳宁火速回身,抱住胸口。
你干什麽?&rdo;
路焱烦得要死:&ldo;我给你冰后颈怕把你领口弄湿了。&rdo;
为什麽要冰后颈啊?&rdo;
船员和我说的。&rdo;
你什麽时候去和船员聊天了?&rdo;
你到底晕不晕!&rdo;
她老实地转回身,后背的布料朝两边耷开一点儿,露出肩颈光滑细腻的皮肤。
她瘦,皮肤也薄,能看见青色的血管,和肩颈骨骼的走势。
路焱动作略有停顿。
船舱里是潮湿的,密闭的空间让两人的呼吸声无限放大,合着海浪声交叠在一起。她的身体随着呼吸的幅度起伏,头发拢到一侧,贴着潮湿的皮肤。
他移开目光,把冰袋放上去。
钱佳宁短促地尖叫了一声,继而缩起脖子。他拽住她胳膊让她别动,结果她扭得愈发厉害,声音急促地求他:&ldo;别,路焱,好冰……&rdo;
不要弄了路焱……&rdo;
路焱……&rdo;
求求你了……&rdo;
他听见自己脑子里&ldo;轰&rdo;的一声。
他把钱佳宁的身体朝自己一转,锢着她腰把她揽到自己跟前,手拿着冰袋抵上她脖颈。她被冰了只会往前逃,越埋越深,最后整个人蜷缩起来,被冻得一颤一颤,喉咙里溢出断断续续的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