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将军吩咐的。”
当事人都不计较,自己还计较个什么劲!
商望舒更生气了。
她将小孩抓到自己面前,盯着她的眼睛。
“将军好心要放了你!我可没想放过你!你还敢不敢了!”
小孩眼睛含泪,可怜兮兮的不停摇头。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放走小孩,商望舒气冲冲闯进府中,她想知道为何白榆任由他人在府前造谣。
“殿下!”
那老人一边追一边喊,却赶不上她的步伐。
不一会,商望舒就发现自己迷路了。
这是她第一次来将军府,刚刚一下子被气昏了头,竟想也不想往里冲。她有点后悔了,可老人已经不知道被她甩到哪儿去了,声音也听不见了。
商望舒像一只无头苍蝇一般,在府里乱转。
走着走着,她听见了潺潺的流水声,还听见了利刃劈空的声音,时不时还传来几声喘息。
有人在砍柴?
商望舒猜声音来源的地方是厨房,她朝声音的方向走去。
越离声音越近,景色却变得越是简洁起来。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空旷的沙地,远远的还能看见几个射箭用的靶子。
她知道她怕是走到练武场来了。
再往里走,喘息声越来越明显。
拨开帘子,走进内室。
原是白榆正在练剑。
许是在内室,他只身着薄薄的一层里衣。
汗水从他的额头滴落,洒在地上,消失不见。
白色的里衣被汗水浸湿,贴在他分明的肌肉上,勾勒出健硕又不失美丽的身形。他从未见过天日的白皙皮肤一览无余,就连胸前小小的粉红玫瑰也含苞待放。
我成登徒子了。
商望舒后退到室外。
她没想过自己会把白榆看光。
不像前世,在这个世界,男人的身体是不能被女人看到的,一旦被看到了,这个男人也只能嫁给把自己看光的女人了。
商望舒懊悔极了,又有点庆幸府中只有他们二人,若是他们能达成共识,那这件事就可以当作没发生过。
她不想重蹈覆辙了。
下定决心,她轻声喊道,“将军?”
“殿下?”
内室传来窸窸窣窣的更衣声。
“是我。”
“殿下光临,恕臣有失远迎。”
“没关系的。”
商望舒想了想,觉得还是趁没见面时和他坦白才好。
“白将军,”她停顿了一会,有些难以启齿。
“对不起,我刚刚无意间闯进去了,若是……”
“没事的,军中从不计较这些。”
白榆打断了她的话,声音异常平静。
商望舒还想解释,“我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