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带一丝犹豫的,王微度转过身子侧躺在床上,一把拉过被子,严严实实盖在身上,没有一丝缝隙露出。
商望舒被他的咿咛惊得瞬间清醒,她不知道有人竟敏感到这种程度。
王微度背对着她,薄粉覆盖脖子,他将被子拥到心口,咬着那被角,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样子。
可商望舒啥也没做,她有些尴尬。
“你好好休息,我出去转转,有点闷。”
说完,也不顾王微度什么反应,商望舒头也不回的拔腿就跑。
……
“啊!”
刚打开房门,一袭白衣的白榆印入眼帘,措不及防的吓了商望舒一大跳。
她摸摸自己的胸口,捏捏自己的耳垂,有些疑惑的看着眼前的人。
“白将军怎么在此?”
白榆抬起头的瞬间,商望舒又被吓了一跳。
他的眼神落寞得有些晦暗,眼睛布满血丝,只是单单站在哪儿,气压就低得让人心惊,宛若黑云压城、风雪欲来。
“臣在此等殿下。”
白榆的声音很沙哑,仿佛生锈的齿轮硬生生被转动。
商望舒却更迷惑了,她眼含不解。
“等我作甚?”
“白榆担心殿下。”
他一字一顿却有气无力,活像是被抽干了精气,摇摇欲坠。
见他这般模样,商望舒有些担忧。
“将军可是生病了?怎么如此疲倦?我送将军回房休息?”
白榆摇摇头,扬起脑袋,面朝天花板,紧握拳头,硬生生将快要溢出的泪吞回腹中。
他发现,他远没有自己期待的那般豁达。房中的商望舒和王微度的动静是那么的刺耳,让他浑身颤痛。
良久,他终于憋出一句话。
“殿下可否陪陪白榆。”
“将军今夜为何如此低落。”
路上的风有些大,吹得树叶簌簌作响,商望舒打了个寒颤,摸摸自己的双臂,感觉自己的衣服穿得有点少。
身旁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一件披风被捧到商望舒面前。
是白榆的衣服。
商望舒将披风推回给白榆。
“不用了,你是男子我是女子,怎么你照顾起我来了,要是传出去,该说二皇女弱不禁风,大女子要让小男子照顾了。”
白榆却直接将披风系在商望舒的肩上。他的衣服有一股清新的楠木气味,还带着些许因疾驰而沾染上的风霜味道。
“白榆是臣子,理应以殿下为先。”
听到这话,商望舒不知如何反驳,只好摸摸鼻子,接受他的衣服。
“将军因何不开心?”
商望舒又问道,她记得来到客栈的时候白榆还是好好的,怎么过了不到一会,就红了眼。
“臣没事,殿下屈尊陪臣已经是臣最大的幸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