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夜里的三人算禺城本地采花圈中的后起之秀,颇为虎马禅师看重,平日有看得上的少女都是托这三人代为掳掠。
夜里乍一听闻三人中折有一人,折的还是那练得五鬼断魂掌圆满的老二,心里立马便重视起来。
在听闻杀人者是毒手童子,余下两人还抖落自家金屋藏娇的事实,气得差点将剩下的两人也送下阴曹。
虎马禅师深知此事自己做得不地道,又想起往日在毒手童子那里耍子,无论美丑具是一体享用,何等的兄弟情谊,心中不禁深感惭愧。
翌日一早,便领着自己最宠的禁脔王莲莲去到毒手童子禅房处谢罪。
季明听了虎马禅师声泪俱下,好一阵的悔过,心中复杂,不知如何应对,没想到左道散修也有这等的人情世故。
他看着已坐榻上,半解罗裳的美人,倒是没说出拒绝的话,那样的话定是不符合现在的人设身份。
于是只得先作重逢欢喜状,拉着虎马禅师好一阵的寒暄,准备寻个话头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虎马禅师见毒手童子石龙竟未性急,同王莲莲塌上“操练”一番,而是关切起了自己的近况,那股子羞愧更是止不住。
一时间,他心中那‘一三五,二四六轮值通房’的提议怎么也说不出口。
“惭愧。”
虎马禅师一抹油光肥脸,道:“愚兄在此地逍遥,却是忘了贤弟,待我晚些摆宴,邀请小西山同道为贤弟洗尘。”
季明打量虎马禅师,隐隐察觉什么,诧异问道:“兄长可是已入这法严别院,成为道民一位。”
“正是。”
虎马禅师得意的自怀中拿出一张银符,递到季明的面前,道:“这是太平山兰荫方内的地曹阴司路引,可保咱不受那些个阴吏监察,在人道法网下稍得喘息,死后也可避免不做那游魂野鬼。”
季明看得眼热,还没看多久这虎马禅师便已收起,复又愁眉苦脸起来。
“只是咱虽入别院,可总觉着咱是那被推过河的卒子,平日尽让咱往那死里送。”
季明知道虎马禅师的感觉没错,不欲在此话题上深聊,正准备岔开便听那塌上的荡女道:“你们两个莫不是没卵,将老娘一直晾在这里。”
季明神色一冷,手上幢幡便要晃起,却被禅师拦住。
虎马禅师讪讪笑道:“此女滋味甚好,且天赋难得,这段时日被我骄纵了些,塌上多调教便是,打杀了实在浪费。”
“那兄长调教好了再送来。”季明顺水推舟的道。
虎马禅师眼睛一瞪,以为毒手童子在试探自己,不悦道:“我在寺里养了十数舞姬,不差这一个。
贤弟请在此处自在耍玩,我必不说个不字。”
见虎马禅师故作大度,季明心中实在无语,便道:“近来常常享用此等荡女,却是想换个口味。”
一听这话,虎马禅师倒是不曾见疑,他知毒手童子得过空乐老佛点化,在欢喜禅上有高深造诣。
当下将王莲莲移置别处,同季明论起那阴阳和合之术。
谈到兴起处,虎马禅师眉飞色舞。
而后越是深谈,对毒手童子也越的景仰,最后更是一言不,只觉对方句句都是真言,恨不得牢记心中,留待日后实践,又哪里舍得打断。
季明谈完,只觉自己为了符合毒手童子的人设,委实牺牲太大,心中感叹老道做事实在不周全,拿这般有挑战性的身份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