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姜左收回目光道,“回去吧。”
雪最后还是没能积起来,停下来后街道的雪很快就融化变成污水流进了城市水循环里。
姜左睡前看了眼手机,陈月江的消息依旧停留在下午那会儿。
哦对,他手机丢了来着。
“嗡嗡”
消息提示音。
钟易掏出手机,是姜左发来消息让他明早提前半小时过去接她。
他边走边回复,没注意前面的来人,不小心跟人撞了一下。
“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
是一群学生,有好几个男男女女,擦肩而过时听见他们七嘴八舌地在说。
“——真的根本不接电话!他在干嘛?!”
“我给陈月江发了无数条消息了,不理我。刚才还在我旁边的啊。”
“奇了怪了,跑哪儿去了……”
陈月江。
有点耳熟的名字。
但好像又没在哪儿听过。
钟易在心里犯了下嘀咕,接着快步离开了那里。
“跟人聊天要给人留余地。……
之后的一周,姜左变得比之前更忙了。
忙着制定新的决策,忙着裁定各部门人员,忙着和合作伙伴沟通。
姜海升死了,姜家那些姜左从小到大就没见过几面的亲戚开始蠢蠢欲动,对她的执行挑挑练练,一会儿想要这个一会儿想要那个。
姜左对着人时答应得好,转过头就全当成耳边风。
姜海升的弟弟,也就是姜左的叔叔是个眉毛倒竖长得凶神恶煞的地中海老头,跟姜左意见相左时对着她拍过桌子。
姜左再年轻个十岁都不会怕这种人,更别说现在。
只不过成年人有处世之道,姜左不仅没拍回去还让秘书给她叔叔递了张湿巾擦擦手,似是而非的态度把人哄得不知道该接着唱红脸还是唱白脸,等从会议室出来,姜左就让秘书该怎么样还怎么样。
这样的态度持续了大概一周,跳脚的亲戚们才后知后觉姜左好像是个硬茬,慢慢的就老实了,起码不会再在会议上直接站起来呛人。
至于那些沾亲带故走后门进公司的,姜左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特意没去动。
反正目前这个阶段,都是些无关痛痒的人。
在姜左忙碌的这一周里,陈月江的消息也没有断过。
其实那天回去之后,陈月江到第二天都没来找过她,就在姜左以为他不会再发消息过来时,消息却来了。
第一句是:“买到新手机了!”
第二句是:“挑了好久,最新款一直没货,还要调货”
第三句是:“下雪那天我同学给我堆了个雪人,本来想给你看看,结果一会儿就化了,照片也没拍到,好烦”
姜左很忙,忙到没有时间回复他的消息。虽然就算有时间她也不会回复就是了。
所以之后的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