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仪的对象吗?”
“目前还没有。”时柒注视着他,很坦诚:“未来的路还长,说不定能遇上一个三观眼缘都合得起来的人。我个人也比较喜欢小孩子,所以我觉得今后我的家庭会是一家三口或者一家四口。”
纪宴沉默了片刻,他又问:“淮年在圈子里风评还是不错的,你和他结婚两年,同住在蓉园朝夕相处,有对他动过心吗?”
时柒:“没有。”
她回答得很快。
几乎没思考就脱口而出。
她在燕大上学的时候听说过陆淮年,大四下学期还在林荫道远远地望见过他一眼。那一眼的确心动,事后还搜了他的采访报刊来看。
如果她和陆淮年是在偶然相遇的情况下认识,彼此了解,互相走进对方眼睛里,然后水到渠城地领证结婚,那么她肯定会对他动情。
没有人能不喜欢一个高颜值、财力丰厚且对你偏爱的男人。
时柒也不能。
但是,她和陆淮年的身份背景注定了她无法和他相识。如果没有这张脸,她这辈子都不会跟他有交集,同样是因为这张脸,她不会对他生出任何非分之想。
两年婚姻,她一心一意对他,是尽职做好陆太太的本分。清醒地克制着自己不对他动心,是她对自己的保护。
可要说半点心都没动,也不真实。
陆淮年教她下棋、品茶和画画,春天带她去伦敦圣保罗大教堂看樱花,夏天带她去冰岛看钻石沙滩,秋天去喀纳斯看白桦林,冬天去南极看极光和企鹅。
去年的结婚一周年纪念日,整座城市燃放了烟花。火光升空,映照出她名字的那刻,时柒感动得一塌糊涂。
她记得那刻心脏怦然跳动的感觉。
抬头望他。
烟火的颜色衬得他眼神温柔,眉宇间的冷漠全然褪去。她几乎是本能地伸手抱住了他,在他面颊上亲了一下。
热闹散去。
从bvgari酒店返程回蓉园的路上,随着别墅的一角映入她的眼帘,她炽热起来的心一点点变凉变冷。夜里去后院洋房给宁小姐上了三炷香,在那待了两三个小时,脑子也就清醒了。
此刻。
隔着一张咖啡桌,时柒目光定格在纪宴脸上。她将那只打包好的腕表递过去,道:“我在江诗丹顿订的一款表,趁着今天见面,劳烦你转送给陆先生,虽然不及他珍藏的名表那么昂贵,但也是我一份心意,表示感谢。”
纪宴:“你不自己给他吗?”
时柒拧眉:“你今天找我喝咖啡,询问我这些问题,不是侧面警示我离他远点?”
“我没有这个意思。”
“那是我多想了。”时柒还是把腕表给了他,“我明天的飞机去纽约接我爸,短时间里也抽不出空去盛唐送礼。时间不早了,我还得回家喂猫,就先走了。”
时柒起身准备走。
纪宴喊住她:“时柒,如果现在让你再跟淮年续婚姻,你会答应吗?”
“不会。”
“他婚姻期间对你不好吗?”
“不是,陆先生挺好的。”时柒拿起包,思考了几秒钟,说:“我是独立的个体,我也应该有追求幸福的权利。”
时柒去前台结了账。
离开了咖啡馆。
门口风铃响了几声,纪宴将视线收回,落向桌上那只腕表。不禁想起陆淮年差人订做中西两类婚服,选场地,看请柬样式,定了今年月o号时柒生日当天办婚礼。
陆淮年在构想他和时柒的未来。
时柒在期待她和别人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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