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袁朗正在训练场上练习步枪射击,被李云龙的通讯员打断。
“袁队长,李团长请您喝酒!”
袁朗把枪放下,有些纳闷。
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李云龙竟然主动请他喝酒?
铁树开花!
“走,喝上老李的酒可不容易。”
袁朗一进屋,就看到李云龙的炕桌上摆了两瓶地瓜烧,一盘花生米。
“老李,你的汾酒和鬼子罐头呢?”
“哎呀,你不说这个我还忘了。咱们新一团不是缺少武器弹药嘛,咱就把汾酒和罐头送给旅长了,让他手指缝里多漏点,多给咱几条枪。”
袁朗真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李云龙不得顺口哭穷?
果然,李云龙从不让人失望。
“老袁,不是咱老李跟你卖惨,实在是咱们新一团穷的叮当响。都说做生意是一本万利,但是咱没有本啊!
不怕你笑话,酒桌上摆的地瓜烧和花生米都是借的。
还有,你看咱的快慢机,崭新的。不是咱不练习射击,而是舍不得打实弹。”
李云龙说完就把挂在墙上的枪套打开,将快慢机拍到炕桌上。
“收起来老李,咱们喝酒就喝酒,掏什么枪,鸿门宴啊?”
李云龙不好意思的笑笑,把枪塞回枪套。
“得,先喝酒!”
酒过三巡,李云龙的舌头开始打结。
“老袁,咱老李对你怎么样?”
“你对咱没得说,现在咱突击队住的地方,训练场可都在你新一团的地盘。”
“行,有你这句话咱就是被新一团的战士们戳脊梁骨也值了!”
袁朗喝的迷迷糊糊,怎么就被戳脊梁骨了?
“老李,什么情况?你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得事儿?”
李云龙的嘴角挑起一丝不让人发觉的弧度。
“唉!他们说咱老李不算个好团长,看别人吃香的喝辣的,咱新一团吃糠咽菜。尤其是一营的张大彪,说的比这还难听。
我一听就火了,人家突击队的物资都是自己缴获的,有本事自己缴去!
你知道张大彪怎么说?”
浑然不觉的袁朗上套了。
“怎么说?”
“他张大彪说咱那天把物资搬到你们院子去了,相当于把生蛋的母鸡送出去了。”
袁朗急的直跳脚,直接蹲在炕上,手指头戳着炕桌啪啪响。
“不是老李,你得给他们解释啊,我可至少双倍返还了!”
李云一副懊恼的表情,一摊手。
“我说了啊,他们不信,都说哪有这样的好事儿!”
“行了老李,赶明儿咱当着他们的面,再送你一批物资!我倒要看看谁不信!”
“不行,无功不受禄。咱李云龙不是叫花子,白给的东西咱不要!”
“行,那下次咱们突击队和新一团联合行动,交货的物资五五分!你们出个运输队就行!”
“行,成交!”
袁朗一看李云龙得逞的表情,就知道上了套。
一拍脑门。
喝酒耽误事儿啊!
袁朗酒醒了一大半。
本想把这个口头约定取消。
但是一看李云龙躺在炕上装睡,就知道这次联合作战是躲不掉咯。
不过,联合作战对突击队也有好处,新一团至少能壮壮声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