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人一旦得意过头,就得栽坑。
蒲宁也没逃出这句古话,后半场比分胶着,和对方一直没拉开,其中对方给了个很凶悍的扣球,大概率要丢分,蒲宁判断着球弧度的落点,奋力奔跑,企图兜住它。
队里其他人也都这么想。
于是一阵兵荒马乱之中,逢绛听见很细微的一声痛吟。
球砸在红色操场上,弹了几下,落在旁边草地上。
十七班要求暂停,所有人围在一张,蒲宁曲起一条腿,双手抱着脚踝,不知是太痛还是剧烈运动,额间汗珠一片。
蒲宁感觉眼前一花,面前蹲下个人,逢绛细细打量她全身,最后眸光落在脚踝上,“我送你去医务室。”
她语气不容置喙,蒲宁点点头,转而又摇头,“不了,别人送我就可以,你是主攻手,还得继续比赛。”
逢绛蹙着眉尖,她的眉眼要么是含着疏离客气的笑意,要么干脆面无表情,就连拒绝表白时情绪也是淡淡的。
但从来没见过,她冷淡强硬的模样,或许还夹杂些许的紧张。
逢绛眼神也冷,更多的是无奈,她看了眼热闹喧嚣的操场,收回眼,淡淡道,“我又不在乎输赢。”
她说,“比起这个,我更在乎你的脚到底是怎么回事。”
每逢学校运动会或者体育比赛等这种需要挥洒汗雨的时刻,学校医务室总是人满为患。
李思思感觉自己刚来医务室没多久,扭头就瞅见了另一个同学,抬手打了个招呼,“好巧啊蒲宁。”
说着,她顿了下,“我的位置不是你顶替的吗,你怎么也?”
蒲宁干笑了一下,“自由人这个位置有毒。”
她环顾了圈,扶着逢绛的手臂,单脚往前蹦了几步,在塑料长椅的某一个位置坐下,顺带拉了拉逢绛。
逢绛看了她一眼,坐在她的旁边。
她们前边还有四五个人等着救治,一时半会儿轮不到,蒲宁将受伤的右脚悬空,和李思思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
李思思伤情看起来很严重,肿得很高,说,“我可能要请假几天,家人一会儿就来接我了。”
蒲宁,“是得请。”
“对了,咱班比赛成绩怎么样?”
蒲宁,“……”
如果没有这个突发的意外,十七班至少也能混个前三名,现在可就说不准了。
“我们篮球不是拿了冠军吗,有这个名次也就够了,听说学校出钱可以让我们去爬爬山、逛逛博物馆什么的。”李思思悠闲地说。
蒲宁眼睛一亮,“我也想去。”
忽然,脑顶被人呼噜了一把,逢绛眉梢轻挑,看着她的伤脚,“怎么去,单脚蹦着去爬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