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宁这么想着,没等这句话没说出口,逢绛率先开口,“早安。”
“早、早安。”蒲宁眼睛眨巴眨巴。
两人对视了几秒。
逢绛忽然说,“醒了,那就松手吧。”
???
蒲宁没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刚想反问,忽然意识到自己手里抓着东西,抓得还挺紧。
她低着头一看,眼眸微微瞪大。
两人是两个被子分开睡的,她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穿过了自己的被子,进到逢绛的被子里面,并且抓住了逢绛的睡裙布料,几乎整条手臂都压在她柔软腹部上。
“……”
氛围凝固了。
蒲宁大脑有些死机。
半晌,蒲宁默不作声收回胳膊,清了清嗓子,准备道个歉,逢绛看着她绯红的耳尖,觉得有点儿好玩。
“不准我占你便宜,那你这是做什么?”
她声调慢条斯理,提醒她之前说过的话,却更像是缓慢的凌迟,“小蒲老师,解释解释?”
清早九点日光柔和温暖,暖洋洋透过窗帘洒进房间里,整个屋子透着一股淡金色的光。
气氛却有些凝固和僵硬,整个房间安静得没有一丝声音,一片死寂。
蒲宁仰着头和她定定对视着,眨了眨眼,半晌,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啊……”
逢绛有些想笑,忍住了,面无表情看着她。
“解释完了?”她冷淡地问。
蒲宁抿了抿唇,这就像犯罪当场被人抓获,没有任何狡辩的说辞,一丝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她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感觉自己的手充满了罪恶,尤其是对上逢绛眼神,她更慌了。
她舔了舔唇从床上爬起来,没敢看逢绛的眼,“我、我先去洗漱……”
可以说是狼狈而逃。
逢绛看着她逃窜到浴室的背影,勾起唇角笑了声,顿了顿,她将自己的睡裙往下扯了扯,裙子被某人扯出了不少的褶皱。
她昨晚睡得并不安稳,几乎意识一直清醒着,一是她头一次和别人共床而眠,上次和别人一张床睡觉还是小时候她缠着温连君的时候。
二是蒲宁睡觉真的不怎么老实,睡着了手伸她被子里,起初她以为这人是故意的,直到后来确认了,发现她睡觉有个小毛病,不打呼噜不磨牙,就是喜欢占人便宜。
逢绛把她的手放回去很多次,没隔多久腹部又感受到了那个温度,耐心一点点耗尽,后半夜干脆放弃了。
好在蒲宁只是手揪着她,没做其他有的没的。
如果真“过分”那地步,逢绛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她只能打地铺睡了。
……
蒲宁洗漱完就在浴室自闭,她愁眉苦脸地看着自己的手,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