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荷愣在原地,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她想,是不是自己的脑袋真的烧坏了?
否则,这段话的每个字她明明都认识,可怎么合在一起她就看不懂了?
点进照片,昏暗的车厢里只能看见和男人热吻在一起的女人背影。
光看那背影,就连沈青荷自己都分不清那到底是她还是孟沐宁。
因为她们俩的身形的确相像,上学时有好几次同学们都认错。
可她和姜铭彦都清楚,她烧了两天,根本不可能是她!
还是说,正因为她这两天哪儿都没去,没在各处留下行踪记录,所以才是最好的顶包对象?
沈青荷赤着脚走到了书房,神色比那日淋雨回来还要苍白些。
“小叔……”
她不敢相信,此时姜铭彦还有心情和孟沐宁通过视频电话讨论婚礼上该用哪一款红酒。
姜铭彦抬头看了她一眼,皱了皱眉。
又和孟沐宁说了两句,他才挂断视频通话,看向沈青荷:“我不是说了,有事去找管家?”
沈青荷僵硬地举起手机:“关于这个,小叔没有要说的吗?”
姜铭彦脸上没有一丝心虚和愧疚,只有淡淡的一句:“哦,你看到了。”
“沐宁现在正在事业上升期,不能有丑闻,你就替她挡一次,你也没什么吃亏的。”
说这话时,他的手指还在拨弄佛珠。
沈青荷脸更白,险些脱口而出:这些年,他修的究竟是佛,还是针对她的无情道?
她惨然一笑:“那我的名声就不重要了吗?”
“小叔轻飘飘一句话,就叫我永远背负污名?”
姜铭彦手指一顿,目光幽深地凝视着她。
沉默了几秒,他像是耐心用光了般捏了捏眉心,语气也颇为无奈:“你17岁那年不是一直想要薰衣草园吗,我把它转到你名下,算是补偿。”
沈青荷没忍住,讥讽一笑。
17岁那年,姜铭彦买下一处荒园,原本是打算做房地产的。
因为她一句想要把普罗旺斯搬到北京来,他便派人买了无数薰衣草的种子在园中种下,说等到花开,就把薰衣草园送给她。
后来他们闹翻了。
物是人非,初心尽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