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哥,你觉不觉得四角号码其实还挺适合写情书的?]
暗戳戳地引出情书这个关键点,话题转换非常自然。
温把酒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
沈肆那边先回了个[?]然后是一条语音。
温把酒将音量键开到最大,才点开听。
“不太适合,要用四角号码写情书,那也得写给懂四角号码的人。”
沈肆情绪淡,说话都带着点懒劲儿和疏远感,但温把酒听着这语音,觉得似乎比平常更冷一点。
[那就不用四角号码呗,就正常写。]
温把酒噼里啪啦地继续打字,瞥了眼那封情书,又补充了一句,[最后用个粉色的信封包起来。]
沈肆没立刻回,过了大概小半分钟才发来一小段文字,[这么在意情书?]
温把酒心道,能不在意吗?
就这封普普通通的粉色情书,已经折磨了我一晚上了。
她索性一鼓作气,将裴佳敏的事情隐晦地说一遍,试探试探沈肆的态度。
[事情是这样的,我有个朋友有个喜欢的男生,然后她今天写了一封情书托我转交给那个男生。]
消息发出去一分钟,沈肆一点动静也没有,石沉大海。
温把酒琢磨着可能是突然事儿没看到消息,她这么想着,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是语音通话。
温把酒瞬间心虚,手忙脚乱地接通,沈肆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
他应该是在室外,能听到此刻外面正下着的雨声。
“那个男生是高宽吗?”
温把酒愣了一瞬,随即反应过来,“当然不是啊。”
沈肆似乎是轻嗤了一声,雨声渐弱,隐隐有佛经的吟诵。
我有个朋友,这样的常见的托词借口,她倒不如直接说,我想给个人送情书。
需要将情书转交给的人不是高宽,那还能是谁?
沈肆觉得自己有点躁了,听着敲木鱼的佛音都无法平静情绪。
他倒是设想过,情书会不会是给他的,但很快就被否决。
沈肆半蹲在地上,细长的手指穿过又短又硬的头发,烦躁地看一切都不顺眼。
“好吧,这个人是你,肆哥。”
温把酒有点顶不住这样的沉默,她自暴自弃倒豆子般将事情说出。
“裴佳敏让我帮她递情书,你知道裴佳敏的吧,毕竟她都追了你这么长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