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现在他不用父亲以前买的成套瓷碗,改换成樊株淘来的,无论是质量还是样式都很难看的碟子?
池逞看向樊株的眼神更加冷酷。
他这副模样,若是在那些学员面前,已经要将学员们吓得尿裤子。
樊株只是稍微有一些害怕。
池逞走进樊株的房间关上门,让樊株站在墙边,贴着墙站:“手贴着裤缝,身体靠着墙,不要乱动。”
樊株不明所以:“为什么要这样子?我不会呀。”
池逞说:“我现在要改掉你身上的一些坏习惯。”
说完这话他蹲下身,宽大的手掌覆盖在樊株的小腿前侧,推着樊株的小腿往后贴,樊株小腿肚贴上墙,他才放开自己的手:“小腿要这样贴着墙。”
话落他又站起身,手掌覆盖在樊株的胯骨侧方,将樊株的胯骨往后压,等樊株的臀部也贴上墙,池逞的呼吸已经逐渐沉重。
手下的少年胯骨格外明显,硬硬的硌着他粗糙的掌心。
他甚至想加大手掌的力度,狠狠地捏住胯骨,将这个人压在床上……
不行,他不能自己乱了阵脚。
池逞顿了几秒,才将自己的手放开,又渐渐抬手上移,手掌压在樊株的肩膀,让樊株的肩背也贴在墙上。
樊株已经没有了方才的喜悦和开心。
他不知道池逞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他不喜欢,身体被强迫着贴着墙,好僵硬,好难受。
他眼里已经含着委屈,伸手拉住池逞的衣袖:“我不想这样站着。”
池逞看了他许久,终究没有心软:“那你答应我,以后不能乱花钱,不能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买东西之前要思考买的东西有没有用,会不会浪费。”
樊株可不是什么有骨气的小蜘蛛,什么都答应了:“我以后不买东西了,我再也不用你的钱,也不刷你的信用卡了。”
原主的一部分记忆忽然就冲了出来,那是温书和老师曾经告诉他,一定要好好学习,要自立,要自己能养活自己,不能看别人的脸色吃饭。
他现在才知道,温书和老师们为什么要叮嘱原主。
池逞拿起教鞭,点在樊株的下巴上,然后抬起他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
他比樊株高了很多,身形也比他宽大很多,樊株这样抬头看向他时,含水带怯的眼神,让池逞深感自己已经快要变成万事不顾的禽兽了,他压低的声音从喉咙里滚出来:“樊株,你听清楚我说的话,不是不让你用钱,是要学会思考。”
“你昨天买回来的衣服穿了吗?”
樊株摇头。
“今天我爸给你买的衣服,喜欢吗?”
樊株点头。
“那你愿意穿他给你买的,还是昨天自己买的?”
樊株脱口而出:“郁鸣叔叔买的。”
池逞:“所以不是不让你用钱,而是要买更好的,更喜欢的,买你会穿的。如果不穿,钱花了,东西放在那里却不用,那就是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