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后,东梁太子横刀而立,双目布满猝不及防的惊惧。
“梁国使臣,梁太子勾结陈家,算计父皇和孤,意图祸乱西汉朝纲,如今铁证如山,你还要狡辩吗?”
东梁使臣昂着头,不敢置信地脱口:“太子殿下,您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您真得勾结陈家,祸乱西汉?”
“当然是真!”韩彪拎着两个人,大步流星地踏进正殿,“这是东梁太子心腹,他们招供了一切!”
天子震怒:“韩彪,拿下梁太子!”
“是!”
韩彪袖子一甩,领着禁卫要冲上密室,梁太子呵呵一笑,从残墙后面拽出一个人。
“孤看谁敢?!”
被梁太子拽在手里的人,赫然是溶月。
秦长风面色一沉,目中烧起毁天灭地的凶光:“秦明昊,陈楚仁,你们给孤滚出来!”
“……”
秦明昊脖子一缩,往后退了两步。
陈楚仁倒是没所谓,大模大样地走了出来:“草民无用,没能救下宁姑娘。”
“既然没用,就该去死!”
秦长风袖口一甩,朝陈楚仁打出一掌,掌力似飓风,打得陈楚仁像一张风中落叶,瘫在了地上。
“咳——”
秦明昊越发害怕,恨不能在殿上挖出一个洞,把自己埋了。
可惜,秦长风却不给他机会。
“秦明昊,你再不滚出来,孤灭你三族。”
他和皇帝刚好隔了三族。
秦明昊含泪出列:“殿下饶命——”
“孤让你去救人,人为什么在梁太子手里?”
“微臣——微臣——”秦明昊不敢回答,只能脑袋一缩,委屈巴巴地看向天子,“陛下,救命。”
“……”
皇帝想骂人,但没等他骂出一个字,秦长风先转过头,语气凶厉地质问:“父皇想要杀了顽顽?”
“绝无此事。”皇帝连忙摆手,“秦校尉赶不及救人,和朕没有关系,朕是怕你忧心,稍稍隐瞒。”
“稍稍?”
他自以为算无遗算,却不想顽顽竟在他无所察觉之际,落入了梁太子之手,万一——
秦长风正是忧心如风,梁太子手腕一转,把刀横上溶月的脖颈。
“韩大将军再敢上前一步,孤砍断她的脖子!”
韩彪却是丝毫不惧,拿人的脚步不见缓,眼看他们要近身,梁太子指尖一抖,色厉内荏地大喊:
“秦——”
话未喊完,秦长风脚下一点,到了韩彪身前。
“停下。”
“不能停!
东梁太子勾结陈家,诬蔑殿下,祸乱朝纲,罪大恶极,当即刻诛杀,否——”
“则”字尤在韩彪唇齿,一把利剑横上他的脖颈:“韩大将军,孤说停下,你若抗命,孤杀了你。”
“——”
韩彪愕然,梁太子却是哈哈大笑:“没想到秦太子真是个情种,难怪当初在南唐会输得一败涂地。”
秦长风一点也不怒,他沉声淡言:“梁太子,放了她。”
“可以。”梁太子爽快地应下,“只要秦太子放了孤,并且护送孤和孤的人毫发无伤地离开大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