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混蛋!”
绑匪的身体向一侧倾斜,手机掉了。他瞪大眼睛,抓住熙珠的头发,
宽大的刀刃紧压在她的颧骨上。
通话连接音仍伴随着雨声不断传来。
“姐姐,你疯了?”
“……呃!”
头皮被扯痛,她张开嘴,像是第一次呼吸。
“没、没用的。”
她干涩的声音连自己听了都觉得陌生。
打破了长久的禁忌,虽然感觉像是赤裸,但现在不是分辨冷热的时
候。
“白司言……不会妥协的。”“为什么?你是他的妻子啊。”
“……”
“现在你是他唯一的家人,不是吗?”
方向盘失去控制,车子摇晃着越过中央线。
“如果你死了,那混蛋就是你的守灵人。”
但他完全错了。
妻子?唯一的家人?
仅凭这种理由就想威胁白司言,未免太天真了。
‘白司言是没有弱点的人。’
仅凭“妻子”这一点,永远也无法掌握主动权。
熙珠认为绑匪的企图毫无意义。
就在这时,持续了许久的信号音突然停了。
……
不,是接通了。
熙珠和绑匪的目光仿佛约定好似的在空中相遇。
……越想越觉得恶心。
与第一次通话时的冷淡不同,他的声音中透着一丝烦躁。
低沉而清晰的声音极其私密。
只是想再听听你的声音。
绑匪的眼中闪现出黏腻的喜悦。
“对不起。不过,嗯,对不起怎么办?我的声音就是这样。”
他咯咯地笑着,不知哼着什么歌。反射回来的声音像扭曲的伤疤一样
变得粗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