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映绾似乎能够感觉到身后的人身体有一丝的僵硬,她回过头望着江遇,而恰好对上江遇低头,两人的唇就这样对在一起。
萧映绾全身一震,她能够感受到江遇柔软的唇就这样轻轻地覆在她的唇上,一股战栗和酥麻,瞬间袭遍了她的全身,虽然两世的年岁加起来她都能够过了而立之年,可是面对这样的事情,她还是如青葱的少女一般,紧张而羞怯。
江遇原本因着两人同乘一匹马,而难以抑制心中的欲望,而刚才这不经意之间的触碰像是瞬间点燃了他心里的那团火,让他所有的克制功亏一篑。
感受到怀里的姑娘有些退意,江遇伸出手臂圈住萧映绾,让她紧紧地靠在自己的胸膛之上,极致的渴望与强烈的爱意交织在一起,欲望如潮水一般向他袭来。
他顺从了自己的欲望,他加深了这个吻,可还是拼命地克制,他轻柔而体贴,留恋在那一方嫩红而柔软的唇上。
就这一次
他在心里告诉自己,此时此刻,他能够感觉到,萧映绾是属于他的,如今他还能够为她再做些什么?
江遇无法再克制,他紧紧抱住萧映绾,任凭所有的欲望,冲击着他,恨不得将她揉碎在自己的怀里。
“绾绾不要离开我我想与你永远在一起”江遇在浓烈的喘息之间,在萧映绾的耳畔轻声表露自己的心意,随即他又轻轻吻上她的耳垂。
萧映绾闭着眼眸感受江遇的一切,她听见江遇在她耳边,轻声撩拨着她,特别是那一吻,简直是要将她逼疯。
她本能地觉得,他们原本不该,可是现在她竟然在承受他予她的温柔。
萧映绾,你是真的不懂拒绝,还是沉溺情,色?她有些搞不懂自己了。
一个绵长的吻结束,江遇低头眷恋地看着萧映绾嫣红而饱满的唇,伸手轻轻抚过,像是怎么也吃不够糖的孩子。
萧映绾的脸不自觉地害羞发红起来,她看着江遇有些懊恼自己为什么要受他的蛊惑。
她转过头去,不再看江遇,心跳过速让她努力地平复自己的感觉。
江遇带着萧映绾走了越有半个时辰,终于在一处山脚停下,江遇带着萧映绾上了山。
走到半山腰,萧映绾看见出现了一大片的空地,那空地上立着数座坟冢,萧映绾瞬间明白那是哪里。
她小心地跟在江遇身后,直到看见他在一座墓碑前停下,萧映绾看见上面写着江远之墓。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江遇竟然带她来到他父亲的墓前。萧映绾本以为,江远的墓会是在江南,毕竟江南金陵才是江遇的故乡。
因而江遇参加科考,一举入了朝堂,又承袭了江家的家主之位,柳氏又不想长期与江遇分开,才举家北上,来到京城定居。上一世,江遇也确实不负众望,带着江家走向鼎盛。
“我原本以为,伯父的墓会是在江南。”
江遇开始一边除去江远墓碑的杂草,一边回答她,“父亲一生最多的时日皆是在京城,这里是他施展理想和抱负的地方,这里比他的故乡更加让他牵念。”
萧映绾自然能够理解,江远与沈青做了那么多年的官,能够始终初心不改,定是能够为民请命的好官,只是最后却落得遭人陷害的唏嘘结局,未免遗憾。
萧映绾看着江遇将江远墓前的杂草除尽,又开始打理另一块墓碑前面的杂草。他上前,看着上面赫然写着沈青之墓,沈青?沈白月的父亲。
“想不到,沈太傅竟然也葬在这里。”
“嗯,他们生前是至交,死后若是同在一方,看这大宣的壮丽山河,未免不失为一桩幸事。”
江遇打理好一切后与萧映绾站在两人的墓前,虔诚地跪拜。
江遇看着阳光之下,他生命之中最重要的两个人的墓,郑重地叩首。
前一世他大仇得报之日时,也曾来到这里,却没有这一次的释然,这一世他终于有种一切恩怨都已经结束的感觉。
“父亲,老师,旁边的姑娘是我最爱的姑娘,今日特带着她来见你们,若是你们在天有灵,请保佑我能够获得她的原谅,能够与她生生世世在一起。”
江遇这句话说得光明正大,说得极为郑重,萧映绾只在一旁默默地跪拜,她实在无法在两位德高望重的逝者面前,与他们的后人争执。
江遇与萧映绾祭拜完毕后,随着他下山,刚刚过了午后,两人还未用膳,于是去到了山下的一家酒楼。
这座酒楼建在进京的必经之路上,来往想要在这里歇脚用膳的人络绎不绝,这间酒楼也为可客人提供住宿,环境也算干净雅致。
江遇带着萧映绾来到这间酒楼,立刻有小二上前热情地招待两人。
“这位公子,你夫人,是要住宿还是用膳呢?”
或许是两人太过登对,萧映绾刚进入正厅就能够听见有人在小声说道。
“呦,这是哪家的郎君和姑娘竟然如此登对,这两人看上去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就是啊,这郎君看上去一表人才,这姑娘看上去貌若天仙,贵气非常,必定是身份高贵的闺阁小姐。”
“”
萧映绾坐在一个清净的角落里,不再细听众人的讨论声,她虽然饿但出来了一日,今日又早起来送萧家兄弟,又陪了江遇上山祭拜一遭,现在属实有些困倦。
江遇看着萧映绾神色有些疲惫,于是来到柜前,“掌柜的,来两间上房。”
那掌柜听见江遇的话闪过一丝为难,“呦,这位郎君,可真不巧,现下只剩一间上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