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皇弟是怜惜那人,才将他收做伴读?”
他身为镇国将军的侄子,镇国将军府也算是他的半个家了。他怎会不知道那不受宠的庶长子,只是没必要把他放心上罢了。贱妾之子,看一眼都觉得厌烦。
白萧听闻白崇文的话有些语塞。他觉得这话有些奇怪,便没有急着接话。
白崇文接着又说到。
“本王发现,本王的皇弟对外人都是客客气气的,对杨予怀这个庶子也是,只见了一面便心生怜惜。怎的对本王这个亲哥哥却每每说话,含枪带棍的?”
“……”啊?
白萧没料到白崇文会说出这番话来。咱俩这关系,你说这话合适吗?
奈何白崇文像是真的十分费解似的,甚至还凑上前歪着头问白萧。
“皇弟,你倒是说说看,这是怎么回事?”
囚帝翎(四)
真正的原因,白萧自然不能说。若他说了:因为我们两兄弟在争皇位啊!
然后明天皇陵就会多一个坑。
于是白萧略略思索后,不答反问。
“那皇兄不妨也说说看,为何皇兄每每与臣弟说话,都阴阳怪气的。”
“……”这倒是把白崇文给问住了。
白萧不欲与白崇文多说,见他被自己的提问难住,便立马起身,以不胜酒力为由先行告退。
这一次,白崇文没有再拦他。而是撑着下巴表情凝重的在思考着什么事情。看起来已经神游天外,连自己身处何方都忘记了。
许久之后,白崇文身边的侍从走上前。试探性的问到。
“殿下,需要奴才再添一壶酒吗?”
白崇文闻声骤然回神,抬手揉了揉眉心,表情疲惫的说到。
“不必了,先把桌上的酒都撤下去吧。本王约莫是喝太多了,把自己都喝迷糊了。”
“……是。”侍从应了一声。
次日,一道圣旨从宫中出发,送进了镇国将军府。
镇国将军阴沉着一张脸叫人找来了杨予怀。
杨予怀心中知道是怎么回事,却详装不知,一脸惶恐的跪在镇国将军面前。
“将军唤奴才前来,可是有什么事?”在镇国将军府中,杨予怀只能自称为奴才。他虽自称为奴才,但待遇却连奴才都不如。
镇国将军将他找来,原本是想质问他,但见他这幅胆小怯懦的样子,又失了质问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