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清放下茶杯,手指摩擦着烫到的地方,将那茶水擦干:“我以后会多去了解。”
他不过轻声一句,沃仕斐却愣住了,连季长风都心头一颤。
楼清觉得手没那么烫了,也不是很痛,抬起头问道:“那我明日需要做些什么?”
季长风道:“你可记得你对张大虎的承诺?”
承诺……以嘴为笔,楼清点头,细声道:“我明白了。”
沃仕斐想起季长风入狱一事,觉得楼清挺忙的,又要做先生,还要当季长风的夫人,更要承包一切讼事。
季长风揖礼道:“如此便劳烦先生了。”
楼清很不习惯,即便是同他拜堂,楼清都觉得没此刻这样让他尴尬。
这种熟悉了习惯后的疏离让楼清难以呼吸。
喝了一壶茶,沃仕斐觉得干坐无趣,又不敢先走,只好询问道:“又要去后山?”
季长风道:“夏夜酷暑,洗的一身清爽才好入睡。”
沃仕斐很无奈:“走吧。”
楼清也连忙起身,急急道:“我也去。”
听闻此言,沃仕斐与季长风都望向他,沃仕斐决定还是不说话的好,季长风道:“既是受不住清凉便不要去了,明日还有正事要做。”
季长风一句话将楼清堵在原处,楼清只能看着季长风与沃仕斐越走越远。
果然是天道好轮回,自己拿来堵他的话被原封不动的还回了。
潭子周围,灯笼光亮,沃仕斐看着季长风在水里扑腾,若真是来洗澡的,他未免洗的太“起劲”了些。
小半个时辰过去了,月亮偏移,季长风终于游回沃仕斐的身边,坐在他身旁。
沃仕斐目光浅淡,英俊的脸没什么表情,可话却说的很轻:“你在消磨楼清。”
季长风靠在石头上,长呼口气,才道:“我从未被人扇过巴掌。”
沃仕斐明白季长风这人,所以今日看见他脸上的巴掌印时沃仕斐是担心过楼清的,可对方却安然无恙。
“那你们在闹什么?”沃仕斐不解。
季长风仰着头,看着头顶的那片群星灿烂的天空道:“我想让他想明白,别犹豫不决。”
沃仕斐挑眉:“就这样?”
季长风点头:“他性子倔,认死理,我不想磨掉他的脾气,可我有尊严。”
沃仕斐大笑:“哈哈哈哈。”对啊,季长风可是号称有原则有人格。
季长风对沃仕斐的笑并不在意,哪怕对方笑的很不合时宜:“我以为可以慢慢来。”
沃仕斐按住他的肩膀:“我看楼清对你未必无意,若真是喜欢,放下点身段无所谓,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
季长风拨掉他的手,鄙视道:“你也曾饱读诗书,为何用词能如此将就?”
沃仕斐还是笑:“当然不及你家夫人有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