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往沙发里一窝,整个人笑出了声。
“记得小时候,我们还问过这小孩是不是你的童养媳,每次一起玩你都抱着他,喜欢撒娇又特别黏你。”说到这里,谭鹤屿又转头朝楼下看了一眼,“现在倒是和传闻中一样,冷冰冰的。”
“要不是叶姨去世的早,他估计得在你的怀里长大。”
商时序的嗓音有些低:“有些事不适合现在说了。”
说到这里,他突然感觉有些烦躁,伸手拨开领口,让自己的呼吸更加顺畅些。
谭鹤屿喝了一口酒,笑着耸了一下肩。
时间确实是最残酷的刽子手,过了这么多年早就物是人非,何况对方还和商时序的堂弟有着婚约。
“行,不说以前了,那你现在是他的大伯哥吧——”谭鹤屿拖着声音调侃道,“不去帮忙吗?”
商时序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就见一高大的男人站在叶珏秋一旁,似乎喝得有些多了,正纠缠着人不放。
谭鹤屿单手撑着下巴,好整以暇的看着对面没有什么表情的商时序。
几秒后,对方就站了起来。
谭鹤屿低头笑了,然后起身和他一起朝楼下走去。
这家酒吧坐落于繁华的街道,装潢精致,家具造型优雅品质不凡。
一进来,叶珏秋就知道这里面对的消费群众也不一般。
在这样的地方不说人品怎么样,但起码大多数人能披个人皮装成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样。
叶珏秋还真没料到这里会有人会这样不体面。
酒精的作用让他的行动迟缓了很多,他后知后觉的察觉到,男人抓住了他的胳膊。
“别碰我。”叶珏秋皱眉甩开对方的手。
男人将桌面上盛着粉红酒液的杯子推向他:“给个面子,喝了这杯酒就当交个朋友。”
叶珏秋冷笑一声:“我不给面子又如何?”说完他看向不远处的调酒师,“麻烦叫下保安,有人闹事。”
越是这种高消费的地方,管控越严格,员工也更会掂量面前客人是否得罪得起。
这话似乎是惹恼了面前的男人:“花都拿了还立什么贞节牌坊,装什么装?”
叶珏秋的脑袋微垂着,对方的声音就像是苍蝇一样在耳边“嗡嗡嗡”,隐隐约约还听到几句脏话。
啊,是无能男人在酒精催化下放大的低劣行为。
他有些不耐烦的皱了下眉。
这破花……
他莫名想到了调酒帅之前说的话——随便把花给出去。
似乎察觉到自己的身边来了新的客人,对方不知道在和谁说话。
叶珏秋一手揉了揉有些晕的脑袋,另一手拿起花转身递到身旁“客人”的面前。
“您好,花送给您。”
叶珏秋有些疲倦的掀起眼皮看了一眼人,是一张熟悉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