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笛想了又想,“算了,你拿出来吧。”
“……”凌程无语:“你真的好敷衍!”
待凌程真的把戒指盒子拿出来后,他自己的情绪先?更迭。
可未等他浪漫诉说?,钟笛就已经打开了盒子,然后把里面那?枚戒指取出来,戴在了自己左手无名指上,“好了,我收下?了,你就别跪了,怪冷的,我们快进屋子里去吧。”
“……”
钟笛牵着凌程的手走到木屋门?口,突然转身看着他的眼睛,“凌程,你是不是忘了,你是跟我求过婚的。”
这不是她第一次收他送的钻戒了。
他们曾经是订过婚的。
漂浮的冰雪好像一瞬间凝固在眼前?,时光迅速回流,凌程的思绪穿越到过去。
很快又穿回来。
“那?不算。”他掷地有声。
因为不够正式,所以不算。因为彼时爱的不如此刻清醒,所以不算。
钟笛耸耸肩,不再计较往事。他说?不算便不算。
日子一天天走过,他们在日复一日的陪伴里生出了新的默契。
“钟笛。”凌程又叫住她。
“说?。”
“今年的最后一天,我去民?政局等你,你别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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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的最后一天,凌程在民?政局等了钟笛一整天,她都没有出现。又到了情人节,他又是一个人在民?政局的排号区等待。
然后是520、七夕……他继续唱独角戏。
终于到了第三年,钟笛三十岁生日这一天,同一个民?政局里,凌程在经历了十多次漫长?的等待后,钟笛在没有得到任何提示的情况下?,坐到了他身边。
“这个游戏好玩吗?”她问他。
凌程说?这是他的爱情行为艺术。
“我的新家快装修好了,我也要升职了。”她告诉他。
“是嘛,那?你打算什么时候邀请我搬进去?”
这时工作人员叫到他们的号,凌程做了个请的动作。
钟笛的脚步没有迟疑,但?是边走边问他:“还能反悔吗?”
“你想看我当场猝死的话,你就试试。”
“那?还是别了,人命关天。”
一切都很顺利,红色的小本子拿到的那?一刻,凌程忍不住舒了一口长?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