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观音像许完好运愿望,宣从南又把它收好放起来。
“你好好的模特不做,为什么突然跑去做演员?”宣从南躺下问道。
顾拾跟他一起躺下,把宣从南的手拉过来,说道:“我想快点火起来。”
不知有没有听错,宣从南觉得他说这句话的语气有点郁闷。
宣从南说道:“为什么想火起来?你又不缺钱花。”
被网上那么多人看着,还不能正常出门,多麻烦啊。
顾拾没出声,大概在思考。
宣从南明白这可能是一个秘密,换了个问题:“你当初是怎么打张总的?”
“把他的蛋踢碎了一个。”
顾拾漫不经心地回答。
话落,卧室里陷入一片寂静之声,宣从南受到惊吓的紧张呼吸清晰可闻。
他动也不动地盯天花板,良久后下意识地屈了屈腿。
被子底下响起窸窣声,小猫轻摇尾巴似的。
察觉到他的动作,旁边顾拾很轻地笑了,说道:“囝囝,你怎么这么可爱。”
“什么?”宣从南惊疑道。
顾拾道:“嗯?”
宣从南:“你叫我什么?”
顾拾正色:“从南。”
宣从南道:“真的吗?”
顾拾笃定:“嗯,从南。”
宣从南摸摸耳朵:“哦。”
顾拾年纪轻轻耳背,他年纪轻轻幻听,何尝不是一种般配。
宣从南被自己这个想法惊到了,不敢再想。
顾拾问道:“张仕德一直在骚扰你吗?”
第一次听见这个名字,但宣从南直接知道这是谁。
他有一说一道:“也没有一直,我脾气挺差的,会反击。”
“没有。”顾拾说道,“你脾气很好。他对你做过什么?张仕德和宣业是不是达成了什么协议?”
宣从南微不可查地叹了一口气,不想跟顾拾说自己总是被商品化的事情。
这样的交易让他觉得自己从来不是一个自由的人,而是一个物件。
沈迁买他,张仕德买他,宣业卖他,卓娅君卖他,宣卓耀卖他
“就是——”宣从南没想瞒顾拾,“宣业平常爱赌博,欠了张仕德很多钱。他逼我和张仕德结婚,可以抵一百万。”
顾拾眉心狠狠地拧起来。他牢牢地握着宣从南的手,眼里戾气横生。
宣从南说道:“我有自保能力,这些事并不重要。”他指节微微蜷了蜷,不带任何旖旎地挠到了顾拾的手心,道,“现在我已经有你了,睡吧。”
忽地,顾拾侧过身来把宣从南揽进怀里,没主动问“能不能抱一下”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