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紧喝了口牛奶,压下差点进入气管的饭,此地无银三百两道:“我,我为什么躲你。”
“我不该摸你的腿,不是故意的。”顾拾说道,“要不我让你摸回来?”
“你,你别胡说,”宣从南不好意思了,“你没摸我。”
“嗯,是你睡觉的时候不小心把腿伸我腿上了,你不是故意的。”顾拾反向解释说明,“要不你让我伸回来?”
宣从南不知如何应对,一口吃掉溏心蛋一口喝干净牛奶,拎起书包就去玄关换鞋了。
顾拾跟过来,低声道:“从南,中午回来吃饭吧。”
宣从南头也不回地拉开房门出去,说:“知道了。回。”
夏天早上八点的太阳就很大了,宣从南嫌晒得慌,找墙根有阴影的地方走。
越走脸上越热,好像阳光穿透了厚墙直接烤他似的。
他不明白自己怎么了,而且是越想越不明白。
“小时候,我明明挺聪明的啊。”宣从南低喃出声。
上午是男孩儿伊诺的课,宣从南先检查他上次留下的作业。
“很棒。”看完他夸奖道。
伊诺高兴地说:“是哥哥教得好。”
宣从南说:“阴影部分需要再处理,光线也要打亮点。”
伊诺道:“好!”
一周前宣业在小区门口被打成那个德性,宣从南知道他还会再来。
他挨打不是宣从南的错,但宣业他们总是喜欢把错误往别人的身上推,这个理念已经成为了他们的传家宝。
最近如果需要忙到傍晚,回家时宣从南会先认真地看一下周围,防止可疑人士盯梢自己。
不过就像顾拾说的,顾拾已经认识了宣业的脸,若是在楼下见到他会提前将他赶走。
宣从南道:“这几天你有看见我叔叔吗?”
“有。”顾拾道,“昨天他在楼下。”
宣从南道:“你找人把他打走了?”
顾拾不承认:“没打他。”
等再出去上课,宣从南便没那么在意了。反正宣业也进不到小区。
顾拾为他做过很多事,宣从南感动,不好意思一直单方面的接受。
这天下班路过一家花店,里面的花全刚到,很新鲜。
玫瑰送朋友不合适,宣从南先排除各种用来求爱的玫瑰。最后他选了一束纯白色的洋桔梗。
几个月下来,和宣从南能够颔首打招呼的邻居都知道宣从南总是独来独往不爱交友。
保安见他抱一束洋桔梗,稀奇:“小宣谁送你的花啊?这么好看。”
他还以为这孩子答应别人的追求了,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