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夫人,热水已经打好了。”
紫苏跟茵陈端着两盆热水进来,这才打断了两人之间暧昧又尴尬的气氛。
乔安儿立马道:“夫君,我们还是洗洗,要是在脸上留下印记,就不好洗干净了。”
池渊嗯了一声。
等到洗漱完,池渊回到屋子的时候,看见乔安儿趴在桌上睡着了。
她的指尖是还没有绕好的线丝。
池渊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
夫人睡得太熟了。
他犹豫片刻,还是选择弯腰,动作小心地将她抱了起来。
膝盖因为受累如针扎般剧烈疼痛起来。
池渊咬牙,忍住了痛意,将乔安儿放在床上,还给她掖好了被子,都没有吵醒她。
他做完一切舒了口气,坐在床边。
还好没有将夫人摔在地上……
池渊脱了外衫,正要躺下,目光却被乔安儿那张白里透红的面颊吸引。
她很好看。
不是那种知书达礼的温婉,但在外的时候,她也不失这种千金的大气礼节。
也不是潇洒恣意,可她不管说话做事,都凭着一腔孤勇,甚至带着池渊自己也突破层层艰难,越来越好。
他缓缓伸出手,指尖却停在了快要触到她面颊的地方。
最终还是意愿获胜,池渊轻轻地抚摸了一下乔安儿微微蹙起的眉心。
也不知她做了什么梦。
池渊的眼神温柔似水,倘若这时候乔安儿睁眼醒过来,便能被他释放出来如潮水般的温和包裹。
她或许会沉溺其中。
窗缝外掀进来一阵寒风,熄灭了桌上的烛台。
池渊收回手,心中莫名有些失落。
这一夜,耳边乔安儿均匀又沉稳的呼吸,好像钻进了耳朵里面。
池渊仔细听着,一觉睡到了天亮。
次日。
早饭之后,紫苏和茵陈两人便带着东西继续去后门外摆摊了。
乔安儿收回来晾干的布,又去拿来了缠好的线丝跟针盒,准备开始做针线活制衣服了。
池渊见状,问道:“夫人做这些做什么?做衣服的事情,让裁缝来就好了。”
乔安儿头也没抬,将裁好的布料叠放,开始穿针引线。
“给你做衣服啊,之前不是说好了给你做衣裳。这事我也能做,便不花那个冤枉钱了。”
主要是,她还没有做过衣服,倒想试试看看。
若是能做出来好衣服,她还能搞个什么高定、私定制作,也是生钱之道呢。
她将穿好的针线扎在布球上,举着裁定的布料在池渊身上比划了一下。
桌上在做的只有这一身。
池渊蹙眉,问她:“你的呢?”
乔安儿原本是想做八身,自己也有,但是眼下看来,做一身池渊的就已经够呛了。
她不打算做自己的,便说:“我有穿的,不缺衣裳。”
池渊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腕,“不行,我有新衣裳,你也要有。”
乔安看见他眼底的坚定,勾唇笑了笑。
还没说话,门外忽然传来了疾步的声音。
茵陈喘着粗气说:“长、长夫人,魏小姐的婢女又来了!”
乔安儿立马放下了衣裳,对池渊说:“你在家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