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颜禹风没倒下,裴听自己先倒下了。
第二天早晨,颜禹风见他侄儿难得的赖床,比他还晚起床,踩上楼梯去看人。结果碰到个大火炉,也不知道独自燃烧了多久。
反观他自己,只是在流鼻涕,没发烧的预兆。
颜禹风连忙给他穿上厚衣服,喊人起床,扶着人下来,准备带去医务室里打针。
“没拿书呢”裴听撑着精神问。
“拿什么书?去医务室给你打针。”颜禹风不忘把裴听的手机也拿上。
“哦,等会,我先洗漱。”裴听大概是烧久了,都有些感觉不到那种发烧的沉重感,只觉着人飘飘然的。甚至觉着他脑子还是清醒的,有条理的,说话吐字也清楚。
颜禹风:“。。。”
算了算了,他侄子就这样,出门得体面点。反正洗漱也就几分钟的事情。
等裴听洗漱完,颜禹风扶着人出宿舍。一打开门,迎面对上走廊里的冷风。颜禹风伸手给侄儿带上帽子,他顺手从侄儿衣柜里拿的。
一个可爱的小熊帽子,还挺可爱的,不像裴听的风格。
“他怎么了?”
闻言,颜禹风顺着声音望去,是隔壁的商鹤观。
“发烧了,最近病毒太狠了。我带他去医务室。”颜禹风说。
“我带他去吧,我背着他快一些。”商鹤观边说边把裴听揽了过来。
颜禹风手上一下就空了,呆了下,就见商鹤观已经把人背背上了,动作极其干净利索。
“喔,那行。”背着是比他扶着要快些,宿舍楼到医务室走路要十多分钟,扶着效率太低了。颜禹风没裴听高,也比裴听瘦些。
“打上针告诉我声啊!”颜禹风拿好书,准备去上课。
商鹤观:“嗯。”
离开宿舍楼后,风更大了,寒冷的风从四面八方吹来。裴听脑袋上的小熊帽子没戴紧,差点被风掀翻。商鹤观空出只手给他弄紧些,戴正点。
这一弄,把裴听的意识带了回来。他迷迷糊糊睁开眼,他刚刚不是还走路的吗?
“你谁?”裴听半眯着眼,想伸头过去看,但没什么力气。这个人有点眼熟。
你对象。
“我,带你去医务室。”商鹤观边走边说。
听到声音后,裴听清醒了点。
?商鹤观背着他?
“你干嘛?我自己走。”裴听挣扎着想下来,不过实际上他和没动差不多,力气虚弱得很。
商鹤观没理会他的小动作,眼底含着几分笑意。颠了颠,将人背得更稳了些:“病号不要乱说话,乖乖待着。”
裴听觉得哪哪都不得劲,他不爱和人有肢体接触。而且还是这种背着的姿势,可又挣脱不开,只能哀怨地嚷嚷:“你摸到我屁股了。”
“……裤子厚着呢,摸不着。”商鹤观无奈,只能先把人稳住了。他倒是老早就想摸了。
“噢。”那就好。裴听头又开始沉,不再折腾了,把脑袋靠在商鹤观的肩膀上。
商鹤观没戴围巾,脖颈出能感受到一阵温热的气息,是裴听的呼吸。